刘尚猛的睁开双眼,沉声喝道,“刘七留下,其余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亲兵们答应一声,纷纷走出大营,守在外面。刘尚让刘七坐在自己身边,叹了口气,有些忧虑的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心中烦闷?”
“刘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刘七只知道誓死追随主公,为主公效力。”刘七坚定的说道,他隐隐的猜到了一些端倪。
刘尚满意的点头,觉得刘七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对自己绝对忠心,他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说道:“我已经往父亲军中去了两封信,可是一直没有回信,南昌离湖口不过三日路程,就算有刘勋阻路,也不过五日就到,为何南昌迟迟不见回信?我怀疑父亲军中一定出了变故,所以我的书信才会石沉大海。现在我欲派你暗中潜入父亲军中打探虚实,趁机面见父亲,禀明鄱阳的情况,不知你敢不敢去?”
刘七毫不犹疑道:“属下遵命!”
刘尚大喜,又写了书信一封,交给刘七贴身收藏,赐金银若干,快马一匹。刘七也是个精细人,知道此事敏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人悄悄上路,朝南昌城去了。
其余亲兵也不多问,只是紧紧跟着刘尚,和以前一模一样。也有刘晔等人细心,发现刘七不见了踪影,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都不点破。
太史慈到军中挑选精壮善水战的士卒,一共计有两万余人,这些人皆是积年的水贼,水战精熟,这些日子又接受了刘尚新的军事操演,战斗力更加的强大,不大一会,两万水军结集完毕,太史慈派人飞马报知刘尚,自己则指挥军士依次登船,做好战斗准备。
彭泽离湖口不远,湖口大军云集,水面上又黑压压一片全是战船,城中的刘勋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急忙命人驾轻舟向皖口纪灵求援,又整顿士卒,安抚军心,打定固守待援的主意。
纪灵自从屯驻皖口之后,洒出大量探子游弋在长江与鄱阳湖之间的水域,刘尚大军未动,皖口已经收到了消息,纪灵接报大惊,又有刘勋求援信使飞奔而来,他不敢怠慢,尽起皖口两万大军赶往彭泽,又紧急派人去庐江调兵驻守皖口,经历两次皖口失陷,纪灵知道刘尚军中定有高人坐镇,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刘勋接报大喜,算算时间,皖口到彭泽不过半日路程,他放下担心,又把所有战船集中在一起,在彭泽水面立下阵势,分拨一名副将引兵五千驻守城池,多备强弓硬弩,做好防守准备。
湖口大军准备完毕,刘尚穿好甲胄,鲁肃刘晔穿了软甲护身,一行人进入中军主舰,号炮一响,千帆起航,万船出水,浩浩荡荡,大军延绵三里,都往彭泽行去。
湖口彭泽隔江相望,这家一动,那家抬眼就可知道。所以这一次也不用什么计策,完全就是双方实力的碰撞,刘尚整体实力微不足道,但是局部优势明显,彭泽城小,刘勋又无大将,只要一鼓作气,在纪灵赶到之前拿下彭泽,袁术也无能为力。
大军逶迤前行,不多时已经到了彭泽水面,早有水军探子报知刘勋与纪灵两军的动向。刘尚听说刘勋大军出动,拦住大军去路,不禁对刘勋刮目相看。心想袁术众将才能或许平庸,但是个个经验丰富,都是老于行伍的宿将。彭泽城小,固守只是自取死路,唯有以攻代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刘尚命令大军停在水寨五百步外,自己带着人走上船头,登高眺望,只见无数战舰首尾相连,大船之上聚满了军士,都张弓搭箭,严正以待。不由眉头微皱,道:“刘勋战船众多,水军也是训练有素,如何才能快速破敌?”
太史慈眺望敌军良久,大声道:“刘勋阵势虽妙,却无大将坐镇,慈愿率一军前去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