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一惊,看意思太史慈并不打算和他一起撤离,史书上太史慈投降孙策就是在泾县被攻破的时候,他可不能让历史重演,这可是他未来的班底,怎能让孙策染指,于是他急忙问道:“子义不与我同去见父亲吗?”
“泾县多山林,乃是江东险要之地,我军新败,不能在此挡住孙策,挫挫孙军的锐气,末将担心孙策会长驱直入,趁势攻取豫章。”太史慈道。
“子义此言差矣!”听到太史慈是为了阻止孙策进军才留下来坚守泾县,刘尚不由微微一笑。
“哦。难道公子有妙策退敌?”太史慈惊奇的看了一眼刘尚,刘家三兄弟,长子刘基以孝闻名,次子刘铄敏达干练,唯有三子刘尚年方及冠,名声不显,难道他还学过兵法不成?
“妙策没有,愚见倒是有那么一点。”刘尚抖擞精神,知道关键时刻到了,要是无法说服太史慈,穿越来遇到的第一个大将就要飞走了。
“愿闻其详!”太史慈道。
“孙策渡江是以救吴景为名,现在父亲被逐于豫章,秣陵、曲阿尽在他手,唯有泾县未下,一旦泾县落入孙军手,孙策也就失去了继续攻打豫章的借口。毕竟父亲是朝廷任命的扬州刺史,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坚守泾县正是孙策所乐意见到的,这样一来,他就有了继续攻打豫章的借口。”刘尚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太史慈脸色凝重,刘尚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谁又能保证孙策夺取了泾县之后会不会在找一个借口继续进攻。
刘尚察言观色,颇为了解太史慈的担心,于是他又说道:“孙策虽有丹阳,但是吴郡严白虎,会稽王朗皆为其心腹之患,吴郡严氏兵马众多,会稽钱多粮广,两者合力,足以力敌孙策大军。加之父亲虽败,犹能聚敛上万士卒,孙策有后顾之忧,必不会全力攻击。所以,我们只要避其锐气,然后撤离泾县经略上缭,孙策必定转而攻打江南之地。”
太史慈脸色惊奇,刘尚侃侃而谈,和平日传言的木讷样大相径庭,加之分析的合情合理,哪怕是他也一时找不出理由辩驳。
刘尚见到太史慈沉吟,心中又多了几分说服他的信心,于是他乘热打铁,很尖锐的问道:“将军手下有多少兵士?有多少粮秣,泾县城墙低矮,可有足够守城器械?孙策精兵数万,如果全力进攻,我们如何抵挡?”
太史慈蹙眉道:“孙策新得曲阿,人心未附,吴郡会稽在其后,他不可能为了小小泾县倾其全力吧。”
刘尚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军此言差矣,孙氏素有威信于江东,孙策所过之处,百姓踊跃,豪杰蚁附,怎么会说人心不稳?泾县地处宣城,自古南宣北合,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更何况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太史将军乃是万人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孙策必定亲自挂帅!”
“三公子谬奖,慈不过粗通武艺,如何敢以万人敌称之!”太史慈眼神复杂,孙策真的对他这么重视,为此不惜亲自出征?
刘尚叹了口气:“扬州武人虽多,但是说道万人敌,除了小霸王孙策,当属东莱太史慈!可惜父亲不能重用将军,以至于败走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