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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前头还欠上官赌神十多贯赌资,打算抗道年后一笔勾销,这会送他孙女只狼……老头不杀王府上讨账才怪。别以为令官都知书达理的,一个个上了赌桌上都变小心眼,相互指责谩骂的事情常有。“过年再说。”

“爸,b~a爸。”上官婉扶着小下巴自言自语的陷入沉思,“突厥话很奇怪呢,长安城里突厥人不少,拿几个来问问……说不准爷爷也知道。”说罢清纯的眼光照射过来,泛了异彩天真道:“王叔叔,丫头想去家里看看九斤,好些天都没见他了,怕是又长大不少。”

“嘿嘿……敲诈勒索么,还有脸朝苦主家里跑?”这种祸害孩子属于帮教对象,上官老头惯坏了,我就得帮了赌友端正门户。板个脸问道:“有读过女训没?四五年上就该嫁人了,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小心给你爷爷气出病来。”

“那您可随心,不用还帐了。”上官丫头清甜的萝莉声立刻引起大伙注意,包括王勃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债务人身上。“爷爷说了,好久没见王学监人了,总是要躲过年关才敢露脸的,年复一年。”

“信口雌黄!”赶紧环顾一笑,“大伙继续,在下和上官家有旧账未了,且商谈,商谈。”

“那您是答应了?”上官婉笑的璀璨,伸出指头晃晃,“两只。”

第四百五十章 齐国之患

才气,也可以解释为天资、天赋,世间绝大部分人都拥有的东西,或者曾经拥有过。说起来很无奈,当大部分人学会面对残酷现实的时候,才气就逐渐离你而去。往往只能在深夜里追憾:其实自己曾经很有音乐天赋,可为什么长大会变成响马?或者一个从小心灵手巧立志当个细木匠的孩子,成年后却铁马金戈的为繁荣大唐劳务市场而奋斗……

看着王勃这小子的背影多少有点羡慕,从我传神的作品里就能看出小时候惊人的绘画天赋,但传统家庭里不允许诞生印象派大师,顶着沉重的生活压力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毅然决然的走上了金融战线。像王勃这种有机会将才气转变为才华的人终究是少数,一个招人嫉妒的家伙。

“你感慨什么?”兰陵站我身后窃笑,她很欣赏我此刻的表情,好像一个发现木乃伊眨眼的考古学家。

“没看出此刻的我非常忧郁么?”拍了拍门框长吁短叹几声,指了自己的鼻子道:“我小时候画画很厉害,家里条件有限而已,其实……其实现在这样子挺好。”

“那是。”兰陵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指甲,“我小时候也很厉害,家里条件有限而已……”抬起头盯我看了一会,淡然道:“有所失必有所得,你若成了画家,我大唐就少了一位混吃混喝的多才侯爵;而且也没看到什么绘画天赋,料不出千家万户挂幅猪头是什么景象。”

“你高看我了。”翻开茶碗晃了晃,又不爽的放了案上,“所谓的多才……大家伙称赞的那些,其实还比不上画猪头的境界。好了,不谈这些,就说王勃这孩子吧;若我告诉你这诗句不是他剽窃的。不过巧合。字句、题目恰好都对上了,你信不信?”

“不信!”兰陵笑了两声,“虽然摸不清你怎么转变的。可看出你席面上维护他。自然不好和个晚生后辈计较,也不用说出这么推辞,有灵气是难得。却不能叫他自己以为是地养了这些个毛病出来,今剽窃这个,明就能剽窃那个,斯文败类。”

“那就算他剽窃吧,我不想追究,你能不能不提了?”很奇怪啊,这话说地宽容大度。心里没有丝毫内疚的感觉,看来我的修养又提升一个档次。“凭这孩子地天资,往后文学上造诣不在你我之下;本着爱才惜才的心理嘛。咱们做前辈的该给后生晚辈个改正地机会,是吧?”

兰陵摆摆手,给了个怪脸,“别把我和你放一起,你多会也称得上造诣了?按理你是苦主,苦主都不追究了,我没必要跟了掺和,和个朝散郎计较反倒掉价。倒是你今自比了一次管仲,明就该有王管仲的叫法了,也不知是管仲高攀你还是你连累管仲,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