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干什么去了?礼教老师?”兰陵笑得打跌,不知道她抽那门疯,我怎么她了?
“老师!我一直这么称呼的,可笑?”
“不笑称呼,早习惯了。”兰陵眼珠灵活乱转。一副又打算坑我的表情道:“我到认识个德高望重的,若郎君不嫌弃,就替你引见引见。”
“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打量半晌,看不出破绽,“倒是心急,不许耍我。不要许敬宗那号的。”提前说好,道貌岸然的不许进门。太固执死板的也不收留。
“当请长工么?轮你桃?人家不挑你都好的。别说小小个侯爵,就是当个圣上请这些人还得端整的坐跟前听人家问两句话。教孩子得先知道父母是什么个品行。上至太子择师。下至草民,一样的章程,不是你财重势强就能请来的。”
“哪我朝家里请个爷回来了?”听得我有点不愿意。虽然不多,可的确有这种人,说难听话,这种人连撒尿都桃不出来毛病,把自己锤炼得和机器人一样,想想家里突然多了个这……挺恐怖的,和王家氛围格格不入。
兰陵又笑了,“不和你废话,想孩子好还不下功夫,世间哪有这么些好事都叫你摊上?”舒缓了下手指,轻叹一声,“其实也未必都是好的,比起别的教席来笃娃最喜欢你,生了豪门大户真是个好事么?你掂量掂量,想好了找我。”
“我是他爸!少乱和外人比。”
是得掂量掂量,为了王家以后能多屹立几年,是不是该舍弃九斤、三、四美好的童年呢?甘蔗比九斤年纪小,可的确比九斤懂事早。俩人同样站一起的话,甘蔗就比九斤招外人喜欢,犹豫不决啊!
“那就请了来。”颖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有了决断。“不嫌师缚桃咱家,可咱也得挑挑他。好不好,留不留的,他说了不算,咱说了算。”
“定是好的。”能叫兰陵说好的那就真好,这点我坚信无疑。可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因为我和兰陵在好不好的认识上稍微有点偏差,往后孩子不是我想像中的模样了,我可能会埋怨兰陵。
“是谁?”
“没问。”最不爱问老师的名字,从小学一年级开学到大学毕业,我能记住三四个老师名称,还不一定教过栽,都是芳名,男的一很无视。
“怎么不说问问?咱们心里先有个底。”颖总埋怨我粗心大意,能说好的肯定是享誉全京的大人物,私下接触多少能有个了解。
“再想想,孩子还小。”经过这么多天的交流后,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这方面夫妻都比较坦诚,我承认自己不可能教养出封建主义的接班人,颖也明知频繁打孩子不对,可没法改正。
颖发愁去哪找个合适的丫头陪伴九斤,家里不少,端茶送水伺候人都好说,可真正牵扯到九斤就变得为难了。这个太高那个太瘦,又不是挑媳妇,就是个小女伴而已。
“不是那么说的。”颖已经了熟其中行情,“说不是选媳妇。可也不是丫鬟。青梅竹马大了,九斤上心了,丫头自然也落了咱王家。虽成不了正室,可名义上九斤的人,王家得给丫头家里把礼下到,往后更不能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