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了!”老四胡乱整理下被二女撕乱的头发,恨得朝回身在二女膀子上掐了一把,跑了。
“……”老四还真好用啊。这世道翻过来了,俩夫人一个比一个清闲,一人拉一条狗满世界不知道干啥,到是这平时蛮横的小姨子忽变了王家长工,家里当沙袋练手不说,连官上冬日丈地的活都得过问下,太过分!
“回来!”赶后面给老四叫住,“该干啥干啥去。什么破事,管家平时都不出面的话,别耽误作坊的事。”
给老四说着,颖这才看见我,上来拉了犹豫不决的老四一把,“快去,发愣可不行!”扭头朝我解释道:“自打丰河庄子迁了一半人到这边后,那边庄户这些年一直为打春划地的事吵嘴,乱成一锅了。管家一早过去平事,怕得两三天才回得来,家里没个照看的不行。姑娘家,跑跑对她好。”
二女自打怀上就开始报复社会,还身轻如燕的时候就闹了休产假,学足了当年颖怀九斤时候的刁钻模样。这我不吭声,丫头好不容易有个长脸的机会不能泼人冷水,只要不放火烧房子。爱咋咋去,知道她想出个气。
颖倒是轻丰熟路了,生了九斤这超级胖小子后就掌握了独家经验,早睡早起。吃好喝好闲散慢步,关键要心情好,而且必须有旺财跟随。旺财享福了,颖吃啥它吃啥,御靠侍卫的工作实在是狗生一大快事。就这点来说针鼻明显经验不足,二女很嫉妒。
这就苦了可怜的老四,二女在家里耍大牌,颖在外面散闲心,她作坊忙完还得回来听指派。钱管家这一出门,老四伊然成了家里的女管事。忙生意和忙家务是俩概念。不是说生意做得红火就能给家管得顺当。一没经验二没意识的,平时油瓶倒了都不扶的脾气,这会上蹿下跳的都快抽抽了,弄不好颖还不愿意,二女还打。
“轮谁也轮不到老四吧?”心里过意不去。这不是说亲戚怎么怎么近的话,再亲近也分个里外。老四来一天就算一天客,过来帮你搭把手是情分,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变成理所当然,再黑的账本上也写不出来这道理。
“夫君就别管了。”颖觉得天经地义,指了理直气壮的二女道:“这死丫头一天院子里装神弄鬼。两天不下炕都臭上面了!成天给她惯的,当年妾身有九斤的时依旧是里外操劳,她到是瓦砸脑门都不说挪一下。”
“行了,有脸说你里外操劳的话,都替你脸红。”跟谁讲理都没颖的份。伸头朝井里看看,还好,九斤没在里面。“娃呢?”
“二娘子后面引着,正外面抡棍子玩。”颖走得累了,惬意地窝了塌上揉脚腕子,旺财识相的就地滚个肚皮朝上。让颖另一只脚给它揉肚皮。二女则跪了炕上提了她的钱箱子数,贵重金属铺了一堆,明晃晃的直闪人眼晴。
扑上去抓一把塞了荷包里,二女条件反射般抓挠过来,死揪住我荷包不撒手。这丫头的钱动不得,刚上手就生了利息,不但给她自己的掏回去,还顺带了我几颗银锞子。我知道她是给孩子攒的,再过十多年才能派了用场,明显属于无效投资,还不胜让我这当爹的帮了一花。
九斤棍子抡得不错。就武艺来说,二娘子属于信得过单位,有信誉。见我过来,二娘子停了教练工作跑过来,朝我猛夸九斤在这方面有惊人天赋,只要调教得好,保准十岁上就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号。
“你保证?”
“最迟十五岁。”二娘子觉得还是高估九斤的潜能了,赶紧改口道:“最迟十八!”
“在京城当恶少?”程初砸人歌舞厅的一幕在脑海里翻过,不知道二娘子想把九斤往后培养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