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仁轨这一拱手,一个喊刘学监,一个喊王少监,一扭脸招呼到织造学上又变了王学监,刚从厕所里出来碰了农学下属又成了少监大人。弄得我一天和变态狂一样啥称呼都答应,没个准确的定位。
常贵就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翅,他如今荣升农学少监一职。在农学里算是和我平起平坐了。可小常很谦逊,尤其对我怀有不一般地敬仰,人前人后。只要没有刘仁轨在场都是尊称学监大人,弄得我很自满。
如今我农学、织造学两边跑,刘仁轨又因为朝务好些事情不能亲历亲为,常贵肩上的担子无形重了不少,能看出来他比较羡慕织造学里的氛围,后悔白己是个农业专家,若是能跟了我去织造学当少监就轻松加愉林了,还有运动会开。
“好好干。别为这点小事分心,我和刘大人忙得正是时候,正该你好好表现表现,往后说起来也是能狮挡一面的人物。”拍拍常贵肩膀,刚坐了少监的位子上就碰我这撂挑子一年半,人本来就长得瘦。再这么日以继夜地操劳,脸都尖得没形了,老远过来和耗子一个架势。
常贵咧了干瘪的嘴唇笑笑,别看模样半人不鬼,精神头好,三角眼闪闪发光,毕竟在二把手位子上坐了两年,光这神气就和当年天攘之别。欣慰啊,常贵算是我一手栽培的接班人。以前逢迎的功夫不到家尽招人讨厌,也算是凭了真本事一步步从基层爬上来的。我只看上他两点好处,有理想、能吃苦,才这两点就能获得刘仁轨认可,往后前途一片光明。
“最近没见程家小公爷朝农学里来。”常贵见我这会没事,没话找话的好像他和程初多要好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表情。
笑着摆摆手,程初啊,身为农学一期,可谓学院的耻辱辱,学员的败类。比起众多师弟们,他算是农学里货真价实的大师兄,虽说没指望他在这领域有惊人的建树,可学了这些年还要靠味觉来分辨菠菜和油莱的区别,视觉上总是混淆不清的家伙还有脸打了农学的招牌招摇撞骗,放其他人早让刘仁轨打死了。
有了去农学求学这个借口,背了书包骗爷爷上学堂云云,农李里一半月也没他影子,除了旷课,他没干过别的。这些日子,曹均从岭南长途趾涉到京城为的是通过旗语这个创新被朝廷重用,可兵部大佬们一个个都是眼睛长了头顶的家伙,这边说好,那边却推三阻四,不知道还得拖延到几时,只有埋头苦练期待传唤。看来曹均一干人还没给大唐水军指挥方式带来飞喙长三尺却成了程初的玩具。
关中民风彪悍,自古不乏名将、勇士,或三军阵前取上将首级,可山林聚啸携踞一方,称王称霸的主不少,全陆地上的干活,水里混得好的几乎没有。见水就晕,叱咤风云死几次都不皱眉的人物爬了小水洼旁哭哭啼啼也有一位,没办法,地域困素造成的。
程初也算个,别看曲江里船头船尾的有形,见流水就腿软,曾经一伙人去去灞河踏青,他死活不朝水面宽的地界去,硬说新鞋沾了泥就可惜了。这种素质也有脸一大跑了和人家水军上的高手切磋,不知道他是想治好白己的恐水症呢还是想为关中男儿在水面上争口气回来。
其我看他是好奇,而且曹均巴结得好,水军、船只、辽阔海洋以及种种新奇而神秘的传闻对出生在军武之家的程初来说是个诱或,他就是喜欢听些摸不着边的东西,一看就不是脚踏实地的人。
程旁爷子也放任,只要他不和陆军那帮杀才混一起成天想着沙场见就行。这年代水军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陆军,建功立业都朝北边草原大漠里去,轮得动刀骑得了马就有机会,至于摇桨转橹的用程老爷子的话说,一群好人墅人。
可笑很,程初最近见我竟然夸口修习水性,看看天气也不对,不知他在哪练,若是浴池挖深点也将就了,笑掉大牙的话。没功夫理会他,家里事情都没摆平,不知道颖和兰陵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反正不客谁输赢我今回家不会好受,心里正打鼓呢。
我聪明人!侦察下,先兰陵府上去,若她回来了我就好朝家里去,若她没回来……很难办,肯定战事未了。只好先去崔彰家混个晚饭,然后喝点酒,醉酒而归。谁也拿我没办法。明早就说不定就没事了?
没回来,这早超过十二回合的时间了,先混饭去。倒霉,崔彰这杀才和郑弘俩不知去向,早就看出他俩在程家的酒席上眉来眼去的不对劲,呸!果然是对玻璃!去程家?算了,程老爷子还是少见几面,对身体好;还是晃到天黑算了,先去路边沽酒的店面给了一文钱,不喝,只撒。让伙计给点酒星星甩了身上提味,看了伙计惊异的眼神非常满意自己的创意,这就对了。
打后村的路上回庄子,那边田间小道,不惹眼,去池塘和苏老爷子聊天去。很不幸啊,老头今天竟然神奇地没来,我又没渔具,只好爬了路旁的草坷里无聊混光阴。墩墩对我举动不解,伸头看看主人是不是病了,被我抽一巴掌后很满意地去一旁啃起鲜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