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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场嘛……”兰陵踢了鞋盘膝坐了软榻上,歪个头思量了会,“李家。国家,你,排名分先后。没有李家,后面两个都谈不上。”

“这就对了,你把话说到这我就问一点,你觉得李家的利益受到侵犯了?”

兰陵轻笑着摇摇头,“我是怕有人侵犯。毕竟以前有过,我是怕重蹈覆辙而已。”

“哦。”点点头,“那就是说现在有这个迹象了?”

“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外戚……”兰陵笑着朝我扫了眼,“你不算。婚嫁就是个比方,皇家的公主嫁给权势之家是个约制,王爷们却避免和大户结亲,也是个制约。这些都不是违忌的话。就好比当今圣上曾经废后一样,同样是个制约。”

这么一说明白了。要不说我最近几年进步呢。皇家里的事很有意思,和两口子过日子不同,心心相映的太少,更提不上思爱如初。有了长孙家的例子,外戚坐大一直事皇家头疼的事情,王皇后就是例子,本就是名门大姓,家族势力日益膨胀。让皇家感到压力。

这不是说人家王皇后不贤淑,也不是说武当时的势力就能压人王家一筹,恰恰相反,武的优势就在于出身底,商贾之家,既无王家的财力,也无王家的权势,老父亲京官做的也不顺畅,因为出身处处受排挤,这都是李家者重她的地方。

与开国君主需要大家族臂助不同,皇权交给李治手里时候国家已经走上正轨,大家族反而变成了一个负担。不但危及李家的统治,还给国家谱添了许多不稳定因素。与大家族联姻的好处逐渐减少,在利大于弊的情况下毅然废除口碑一向不错的王皇后转立武是个明智之举,至于两人情投意合的情况也不排除,武当然有自己手段依靠李治的青睐一步步登上高位,但李家借助武之手铲除王家这个毒瘤是个关键。

但王家倒了,面对遗留下来的权利真空李治可能没有拿捏住分寸,武趁了小李意乱情迷之际将不名一钱的武姓迅速改头换面填补了这个空缺。如今没人敢再提武家是商贾,许、李就是干这个的,修族谱的水平一流,敢质疑就是自杀行为。

李家的松懈正趁了武家的意,离王皇后倒台有些日子了,武家的势力范围在武超人的智慧下延伸扩张,而依附这个集团的家族、势力越来越多,逐渐有尾大不掉之势。

看情况,如今武家还没有能力在朝堂上公然挑衅。想到这里揉了揉太阳穴,其实我早就感党到了。刘仁轨能这么快从个给事中跳到现在这个位位上,不断地在朝堂给李、许集团施加压力却一路凯歌高奏;上次那个白蚁事件刘仁轨敢冒天下大不违提出‘人强’之说,可以说是满朝指责,本来那么好个扳倒老刘的机会,可聪明的李义府忽然阵前倒戈力挺老刘,这不是说李义府良心发现,是老李感到自己的阵营肯定打不赢这一场,从模样看是顺了刘仁轨的提议,可实际上是顺了李治的意思。

兰陵一直让我不要针对老刘是存了保护我的心思,老刘如今是李氏集团的头号打手,真是一时兴起给我误伤了,别说王家,就兰陵也只能给眼泪往肚子里流。

“这么说来事态还不严重嘛。”我掌了兰陵的样子并排和她坐一起,“人家朝堂里占不了上风,迂回一下而已,借了农学需要个少监的机会安插个人手进来扩大一下彩响,这说明人家暂时已经给你李家低头了。”

“什么人家、李家的。”兰陵笑着推我一把,“称上就那几个码,看似一边倒,可从这边取一个,就顺手给那边加一个。再说了,农学说是内府的供奉,可挂名在工部底下。面面上有刘仁轨镇着,可理论起来还得受工部约束。”

“你也是,内府里你掌势,可说起来也人家才是正主。”设身处地的想想,武也怪难受的。明明时机一步步成熟,可李治还生龙活虎的还举办什么马球大奖赛。想从男人手里要点管家的权利,可弄来弄去难度明显比颖从我这里要权难度大。

争不过男人也罢,自家后院的事都没个下落就说不过去。兰陵这个蛮横的长公主不但当年有拥立之功。内府交了手里也发展的虎虎生威,虽说国母一上来就执掌这个星球上最大地商业集团有点说不过去,可从农学这个争名声的地方一步步扩张自己的领地还是可行的。毕竟和小姑子打架不会让自个男人有了戒心,男人家就是知道了也不过哈哈一笑的事,好像二女打老四我和颖都不会插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