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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很,你怎么不说农学里换个学监?你真换学监我才谢谢你了,三尺的金身供高高的早请示晚汇报!”

“少来劲,管我什么事?早起才接的消息,尚在你之后,和我发哪门子火?”兰陵看看左右没人,“你骑马到我府上等,我走回去。”

兰陵也是才知道?坏了!职权移交得太迅速,万一老刘和小李是一伙的就坏了大事,权利这么一架空,这一下我在农学里再没有能拿住别人的地方,最近老冲动,难道我变年轻了?

“这么说你如今是个吃闲饭的?”兰陵听我这么一说,拧了眉毛沉吟片刻,“就算恼我,也该和我有个商量嘛。平时办事都稳稳当当,怎么一到我这里就变得心神大乱。”

“你问我,我问谁?”

“也好。”兰陵见我一脸歉疚样子忽然笑起来,“怪不得你,这才显我不同。既然都交了,这事就这么放下,别再想了。”

“不成,我得想办法再要回来,不能耽搁你的事情。”兰陵不在乎我在乎,两人几年的心血才让农学走到这一步。若因为我一时冲动付之东流就……咬咬牙,“放心,这事我担,三五天里就行!”

“不,就按你的办。我还头疼呢。你这么一来倒省事,全扔给刘仁轨担上!”兰陵眯了眼怪声怪气地笑了几声,“哼哼,染指的时候容易,罢手的时候难。打明起你一天不拉地去农学应差。就兢兢业业地吃闲饭,凡事能推了推,能拖了拖。就是学院里乱成粥都不用搭理,有能力起了这农学就有本事给他搞塌!”

“啊?”摸不着头脑,兰陵话怪怪的,听个半懂不懂,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问道:“你要是打算说给我听就说清楚,不打算让我知道就别这么让我闹糊涂。”

“小事。”兰陵不在意地摇摇头,叮嘱道:“你不用怀疑刘仁轨,他还能分清左右,不是你所说的两面三刀,该有什么事朝他身上推就行了。”

“哦,姓刘的不是啥好东西,没那么好推。”

“平时或许不行,不过现在可以了。别问我为什么,呵呵……”兰陵阴侧侧地笑起来,“就看着,哪怕给农学一把火烧了都别心疼。哦,对了。”说着扭身在台子上拿下个长盒子递过来,“别为这事烦心,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幽青碧绿的一把鱼竿,不看装饰,光看竹节的比例就不是凡品,几十亩竹林未必能找出这么均称笔直的竹竿来,光颜色就让我家里十几贯拿下的那支相形见拙了。轻轻抚摸了接口处玛瑙黄的半透明血丝环套,“犀牛角的?”

兰陵点点头,“合手不?”

“你不怕我带了这玩意钓鱼让雷劈了?”太奢侈,奢华无度指的就是这个鱼竿,光犀牛角也算了,手把处套镶的象牙柄子上为了增加磨擦度,还镶嵌了几十颗零碎的小宝石,摸上去贴手,看上去闪眼,拿出去危险。

“小心意,若不要就算了,满长安怕找不来第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