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咱家的狼!”颖喜眉笑眼地规划野生动物归属,“凡地头上的东西都是咱家的,前两天报信的过来,说高丽那连接劳力已经起运了。他们走关外,会不会有闪失?”
“不会吧?”我对那边地理不很熟悉,不知道该怎么走。“反正到了地头上才算帐,闪失也不算咱家的。这年头大家都讲诚信,不管什么货物,只要送货都是货到才付款,彼此打交道都放心。”
放心是放心,但一系列的麻烦也才开始,陇右那边如同无底洞,几千贯砸进去如同丢了水里,杳无音讯。亏得兰陵赞助的这五千贯,要没这笔钱,王家就奄奄一息了。
“一万!”兰陵咬牙切齿地提醒,“没见过你这号的,按这个速度递减下去,往后我能收回来十贯就是万幸。”
“真的?不用往后,我现在就还!这太好了,没想到只要十贯,你早说啊!”
“呸!”
“才给你教的五讲四美这么快就忘了?”就算是封建社会,债主也不该这么个欺压债务人。“算,和你这种人没什么说道。跑来找我干啥?”
“没事不能找你?搞个基地要那么多钱去,不当自家的钱用。等海运回来,直接从你家的红股里扣!”兰陵撇撇嘴,“攥我手里的东西多了,就好好赖账。”
“不是吧,我都忘了。只当扔水里,没指望他们能回来。”算算从远航到现在才大半年工夫,按兰陵的预测,回来还早,不抱太大希望。
“棉花怎么办?这小事本不该我来说,可想想也没人应付得了你这厚脸皮,趁采摘之前先说清楚。”
“和去年一样吧,近处是我的,远处是你的,多好?”死皮赖脸的扯长躺下,“你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和我这落魄小民为难。”
“也行。”兰陵冷笑几声,“今年棉花又比去年多些,内府打算再开一家作坊,咱不是有协议嘛,专程过来找你商议。”
“别胡来啊,你打算要我命直接乱刀砍死,别拿钱砸。咱俩起的作坊可都不小,等高丽那边劳力过来就差不多能消化那么多棉花,你再盖一家不嫌浪费?”
“不浪费,慢慢盖,给明年做准备。这棉花越来越多,一家作坊明显不够,现说就内府盖,过来给你打个招呼而已。”兰陵慢条斯理道:“往后呢,咱分派原料按照各家生产能力计算,一人一半可不公平。”
“大姐,你欺负人呢。你有钱盖,我朝哪弄那么多本钱回来?去年不是说好前几年都对半分嘛,怎么就变卦?”
“不一样啊,去年和你滚了草地上心情好,一不留神的话的你也当真?”兰陵娇笑着坐我身边,“可临了你趁我心情上就分了最近几处的棉花,让我吃个哑巴亏。要不今年咱两家调换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