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想像来,和男宾不同,老大一群女人家挤一起,唧唧喳喳,如同河畔地野鸭群,又掐架又鼓噪,大场面。“那就再做一些给送去,得让人家尽兴才是。”
“正是。”颖笑眯眯的点点头,满意的拍拍手。“就是不送也得做些子出来,可比平日家里饭菜好吃的多。委屈胡先生,和二女老四的回来晚了,就吃了些酸甜丸子(糖醋丸子)和几碗肥膘肉(条子肉),其他的鸡了甜米的。全都没了。”
“夫人可别这么说,就那酸甜丸子,在下一口气吃了两盘,过足了瘾。”胡先生站起来拱拱手,指了指钱管家大肚子笑道:“平日里要是回来晚过了饭时,就先看钱兄的脑皮。如果鼓胀鼓胀的,家里肯定是好伙食,在下定不甘人后;若要是平平瘪瘪,那就二话不说,直接树口称了猪头肉下酒。”
哈哈……胡账房这话说的形象,钱管家豪不在意,笑地酣畅,“胡老哥取笑了。托小侯爷,夫人的福,这日子一好,人嘴就变的刁钻,要说这不沾腥的饭菜,怎么就吃地不痛快呢,都是小侯爷夫人往常里照顾,惯了老汉这毛病出来,连我家婆娘都说伺候不起老汉了,呵呵……”
“正说呢,今天护城河里闹虾子,钓了这一天,鱼没几条,全都是虾米。”今天家里都女宾,慌忙出门没太准备,随手抓了几块猪骨头用来打鱼窝子,钓了一蒌虾回来。“都放了窗台上,让厨房烧了开水在里面稍微的过一下,这个东西沾了醋水下酒可是极品。”
颖听了我的话,不好意思的告了罪,跑去给我张罗晚饭了。
既然就剩我一个吃饭,后宅里畅快,一大盘虾子,一碟撒了姜末的醋汁,一壶老酒,天井里一坐,悠然自得。
谢宝一是,老四没了玩耍,成天同二女在后宅里成精,嘻嘻哈哈,没一点失恋的样子。看来颖是走眼了,老四只把谢宝当今解闷地对象,情了爱了的,没有的事。至少从模样上看不出来。见我吃喝的自在,跑来搭讪:“姐夫,我姐呢?”
“哦,趁了这会天还没黑,去庄子上看看,后面正填地基呢。”我剥了虾壳,蘸了蘸调料,“来一个不?”
老四听颖一时回不来,来了劲,朝门外调教达莱的二女喊了声,抓了只虾学了我的样子开吃。
二女跑来见老四吃我的饭,小脸拉了多长,胡乱洗了把手就七手八脚的上来剥虾子,一个劲的朝我碗里攒。老四没二女手脚快,正吃着没了,瞪了二女一眼,嘟囔道:“好心叫你来吃,尽帮了欺负我。”
二女嘻嘻一笑,擦了擦手,跑了。
“明天我再去钓点,想吃虾还不容易,满河里都是。”将放虾仁地碗推给老四:“你都吃了去,我吃饱了。”
老四在家里从不客气,端了碗就塞,满嘴的食物还挡不住她说话:“姐夫,人家都和你这般年龄的,不是削尖了脑袋往朝廷里钻就是杀敌夺旗的建功立业;您这么好出身,要身份,要地位,要人和的都全,随手就是高官显宦。光钓鱼不嫌糟践时间?”
“把当官想地简单了,你姐夫没那个本事。”小丫头学了大人的模样说教,有意思。“这么一大家子都顾不过来,当官领兵才浪费时间,没功夫。”
“也就您这个说法,我又不是瞎子,有没有本事自己说了不算。得外人说。”老四掏了手帕擦嘴,“看眼里才是真的,这次打高丽不是您的筹划么?连我姐都加了诰命,往后见皇上都不用下跪地。姐夫,您见过皇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