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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滋味的确不同,风味独特,一言难尽。”回头狠狠的瞪了正笑成黄鼠狼的程初,“要不今天兄弟做东,大家同去领略一下倭女风情,如何啊?”我回身四周询问,“德昭不是仍旧念念不忘嘛!你退啥?我掏钱。”

“免,免了。子豪兄好意小弟心领,先行谢过。”程初慌乱摆手,“又不是小弟传的,还不是曹小五那大嘴。”

“切。”敢说不敢当,没义气。曹霖虽然嘴贱,可毕竟没那么多机会同这些世家子弟厮混,“饶你一次。过些日子嗣业就回来了,接风酒罚你操办。”

“好!没说的,不算罚。”程初一脸欢喜,朝后面众人大声嚷嚷,“都来,都来啊。咱们兄弟里可就嗣业成事了,回来指不定有什么封赏,想想就痛快。”

“是啊,嗣业兄本就文武双全,又我了子豪兄这个兵法家当老师,听说仅一阵就杀敌两千余,降俘过万。”崔彰一脸崇敬之色,“稍加时日,其成就定不下与苏将军。”扭头神秘道:“都听说了没?此次朝廷成立九都督府,四十二洲,总隶于安东都护府,以薛仁贵为安东都护,镇守平壤。”

“那苏老将军呢?”我对于这个从未见面的苏定芳有着莫名的崇拜。隋唐演义里被描述成大反派,在民间背负了n百年臭名声的超极悍将。要说啊,不知道一心为国地热血老苏得罪了什么文人,在书里被描写成那么个奸狠嘴脸,还莫名其妙的杀了罗成,可我到现在都没听过有罗成这么个人,冤枉死了。

“这次征东,首功非苏老将军莫属!”程初是苏定芳忠实粉丝,一提苏字,那神色就是激动,上次我教了家里做了一次‘小酥肉’,程初非得让我改了菜名,说‘小酥肉’这名字有冒犯苏定芳的嫌疑,结果现在叫‘油蒸肉’了。

其实这程家和苏家本就不合。程老爷子对苏定芳没一句好话,还洋洋得意的乱给苏定芳起绰号,什么‘二尾(读yi,雌性蟋蟀)’之类的四处乱叫,最后才知道苏定芳的李勣是好朋友,只要和李勣沾边的东西,程老爷子一律打压。武将们都直爽,矛盾摆在面面上。看谁不对付扯了嗓子就骂,抄家伙就砍,属于快意恩仇的,比起文人软绵绵的钝刀子杀人要痛快地多。

“苏老将军这次回来了。”一人道:“听说前天就进城了,今天就有封赏。”压低声音。高深道:“不得了呢,右屯卫大将军兼,临清县公。”瞄了程初一眼,“这可和卢公程老爷子平起平坐了,打起来可是热闹。德昭兄,您帮谁呢?”

“去,少胡说。”程初笑着推了那人一把,“爷爷辈不对付关我屁事,打起来也轮不到小辈的掺和。要没人助拳地话。苏将军只拍要吃点亏,要是有助拳的,估计苏将军要吃大亏。”

有可能,程老爷子是参加过玄武门事变的主要打手,是李世民得力的杀戮工具,光资历声望上高出苏定芳许多。连兰陵这帮子公主王爷的见了都得喊声叔叔,而且程老爷子努力的给自己营造一个老泼皮造型,就是势均力敌地都没勇气招惹。实在太牛了。

看了献俘后,一群无聊人士专程跑去参观了倭女恐怖造型,又一伙伙到崔彰家看了三级歌舞表演,几个没控制力的差点就当场化身av男,荒淫无耻之极,简直太爽了,我喜欢。

借了酒劲飞马回家时,天色黄昏。夕阳西下,每每酒后纵马是我最爱。我这坐骑身体结实,四肢发达,所以起名墩墩。和程初那咬人无赖马混的久了,学了许多地坏毛病。如欺负同行,过路撂蹶子吓人,吃地里才长的鲜嫩庄稼之类。但很合我地脾性,磨合的时间久了,能猜透我的心思,一闻见我身上的酒味,那是玩命的飞奔,遭狗咬了一般。

太厉害了,刺激,看着路边地景物飞速后退,血液都凝固了,太危险了,太颠簸了,太有意思了。哎呀,妈呀,跑过了。这一兴奋,跑到前面庄子了,按原路返回多没意思,下马进了庄子,抄了农家小路,一人一马,一前一后,残阳如血,漫步在田间小道,似有似无的微风,头顶盘旋的燕子,远处几名鬼鬼祟祟的农户,对鬼鬼祟祟。

已经到了自家的坡下了,见四个人在家里的坡地小路上探头探脑的搜寻什么东西,虽是农户打扮,但绝对不是职业农民。和庄户们交道打的久了,行为举止心里明白,这几个属于客串,一举一动首先就没庄稼人的憨实。今天为了应景摆架子,特地带了佩刀,说不定就用上了,敢跑我家里鬼祟,“你几个,干啥呢?过来,都给我从坡上下来!”

几个人听我吆喝,直接从坡上两三米高的土路上跳了下来,动作利落。大意了,喝酒喝地没谱,自不量力了。看这架势,一挑四没胜算,不过我身上有武器,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