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是。”程初憨憨的傻笑,手在头上乱挠,“也算是,不全是。借一步说话,营里不方便。”模样有点扭捏,拉我朝营外的护城河走去。
“啥是不是的。”吞吞吐吐的没个爷们样子,和小媳妇一样,样子实在有点恶心,“有事赶紧说。刚吃早饭,少恶心人。”
“嘿嘿,不太好说,子豪兄,请坐,坐。”程初指了护城河边的草地,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了,胡乱撕扯着周围的野草。
“发癔症!”我稍微走开几步坐下。现在满城的传我有同性恋嗜好,一大早又被程初带来护城河边,还挑了偏僻的地方,简直……“你赶紧说,再学婆娘样子我就……”说着捡了快石头,上下抛了抛。
程初撕了把草塞嘴里嚼了几口,皱了皱眉,又吐干净。“看,是这样的。前天和世人那伙人去灞桥看柳树……”
“咋不叫我?”最近在家里闷的,成天盼有人找我出去参加纨绔子弟串联活动,他们竟然敢背着我,太不够意思了。
“小弟本来想喊您的,世人兄有点……您估计也听说了,传的乱七八糟。”程初说到这咧嘴刚笑,看我有发射暗器的意思,赶紧改口,严肃道:“不对,都滥嚼舌头,吃饱撑的!下次谁再乱传,俺上去就拾掇他狗日的!”
“恩,这还成!”我点头赞同,程初发飚还是很有威慑力,收拾一两个能起点作用。“今天既然出来了,去把他几个都喊出来,我也看柳!世人也是的,传两句闲话就缩头缩脑,真和我把他咋地了一样。”
“你俩真咋地了?”程初鬼祟问。
“滚!”我一暗器呼啸而出,正中其臀部。
“嘿嘿。”程初拍了拍被打击的部位,浑然不觉。“开玩笑,子豪兄息怒。今天真的有事情商量,明天再串联他几个,肯定还看柳!”
“说!”我不耐烦的吆喝,“啥事情跑这鬼地方商量,坐到酒楼里说不得话?”
“兄弟前天和他几个出去,就灞桥。谁知道过常庄的时候错马把迎面拉车的马给惊了。”程初改坐为蹲,手指在脚下画圈圈,“子豪兄也知道,俺那马爱欺负别人,有看别的马不顺眼就咬的习惯。”
这倒是,程初的马与众不同。别的马看谁不顺眼是蹄,他那马忒丢人,伸嘴就咬,还特别喜欢咬同类。往往道路窄,和对面错蹬的时候,就回头冷不防咬人家一口,变态的厉害。
“恩,人家马车惊了咋?”
“见惹了事,小弟追了半里多路才把惊马拉住,然后就出事了!”程初改画圈圈为拍地面,‘啪啪’响。“马车里出来个大姑娘朝我道谢,长的不咋地,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