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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幸灾乐祸的看着二女道:“厉害吧?”

二女点头附议。

“钱叔,钱叔。”我学着电视剧里特工接头的声调呼唤管家,老钱用电视剧里标准的接头动作配合着,“骨头二,不,三根。带肉厚点的,里面浆子多的,快!”

水盆大骨头,撒把盐干啃,嘬骨浆,就锅盔,临了喝碗肉汤一化,浑身有劲。“还来一根不?”我扫荡完才想起二女。

二女嘬着油乎乎的手指,点头附议。

让管家又挑了两根肉棒子,“你一根,另一个给夫人送去,帮她把盐撒好。”我套了张纸出来给二女擦了擦小油脸,“再捎块锅盔去,赶紧!”

没有想像中的讨价还价,印象中地主拿大槲坑害佃户,哭天抹泪的事件一概没有发生。缴租子的庄户爽快,收租子的钱管家也爽快,各家只管报收成,报完后胡账房大笔一挥,小车往里一送,皆大欢喜。过称的大槲如同摆设被晾在一旁,无奈的下岗了。大家都热闹的聚在一起拉着家常话,相互玩笑着,欣喜的谈论着今年的好收成,将万恶的封建地主对可怜佃农的无情剥削演义的一团和气。

既然没有白毛女出现,我这个黄世人就该退场了,有点遗憾啊。

黄世人的俩老婆正坐在粮库门口等着给新粮食打封条,按规矩新粮生气太旺,吃了克阳气,得屯到腊月里才揭封。不可思议的规矩,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按我的想法,当然是越新鲜越好,那有放陈了吃的道理。

无聊,东转西转没事干,出门找朋友玩也不合事宜,人家家里都忙呢,这个时候拜访太无理了。平时大家不忙的时候显的我最忙,如今都去忙了,我就和多出来的人一样,吊个手在一旁晒太阳,连上房揭瓦的心思都有了。不过就算闲的发慌,脑子里还刻意屏蔽了去练字的打算,又不考状元,练个什么字嘛,兰陵也真是的,要求太高了。“来人!给我把院里看门的狗都牵过来,老爷我要给狗洗澡!”

“等粮收完了,咱去山庄歇息几天,这阵子娘子可是受累了。”忙碌了一天的二位夫人歪在炕头上,相互按摩着解乏,看的我心里过意不去。

“还得几天才行,打明个开始要到地里拾麦子,妾身和二女都得去,夫君您就在家里看着,上封的事情就托付了。”颖懒懒的翻了个身,爬到炕上,“二女,去把拾麦的衣裳都挂到炕头,明天要太阳地里晒一天呢。”

二女听了拾麦,高兴的爬箱子跟前拾翻去了,看来是个勤劳的小姑娘。

麦收后农田里难免有许多散落的麦粒,而麦收的时间一过就是雨季,被雨水滋润的麦粒就很快发芽出苗了,非常的浪费。古代粮食并不富裕,传说如果谁家的地里发的麦苗越多,明年的产量就越小,于是女性下田拾麦成为一项带有迷信色彩的传统。上至皇后,下至村姑,都得遵照这个传统,表示珍惜老天的恩赐。(李世民的老婆长孙皇后是这一运动的倡导者,虽然有做秀的味道,但还是博得了官员百姓的尊敬,成为历朝历代皇帝梦寐以求的模范皇后)

“要不明天我也跟了去,贴封的事情交给下人办。”今天窝的无聊,就想出去逛逛,亲自体验一下连皇后娘娘都热忠的运动的滋味,“我眼尖,肯定拾不少的。”

“谁家男人下地拾麦,让人看了不得笑话死。”颖拉我手放在她腰上,扭过脸来笑话我,“捏捏,酸的。知道夫君在家里没事干,要不妾身叫管家再拉几条狗回来让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