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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这个事情我不好开口吧?”我有点为难,自己朋友开口了却帮不上忙,“你在家里的身份不同,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就算你爷爷同意你了,你从军的条件也不够啊,人家收不收还不一定呢。”长子不从军。在唐初,只要不发生大规模战事,轻易不破坏这个传统。

“那子豪兄怎么到军中任职呢?”程初不服气,“不让从军还学什么兵法算术的,大张旗鼓逼我拜师,逼您收徒。若不去军中效力,就是学天书也没个用处,也不知道爷爷当时是个什么相法。”

“老人家想的很周到,学兵法又不是为了让你上战场,只是想把兵法上的本事给你程家保留一份,以后教给子孙后世流传,也能给你程家有个保障不是?”程老爷子看着痞性十足,其实心眼和蜂窝煤一样。太平盛世里兵法大家受人尊敬,无形中就多了个护身符;但逢乱世,有一技傍身,不愁打不下个功名,这样的好事当然要搂在怀里不可。

“不成,子豪兄给想个办法,兄弟拜托您了!”程初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但生活所迫,跳出苦海的念头一生,就难以压制下去了。

看程初可怜,我也想拉他一把,“要不明天我去你家在看情况,慢慢的把话扯到军队上来,再探探老爷子的意思。至于能不能成,没个定论,你爷爷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

程初听我这话大喜,“小弟谢过子豪兄,明日您亲自出马,必定成功。”上来装模作样的给我行了一礼,“差点就把这个事情忘了,子豪兄,你家那个爆杆那买的?”

第七十八章 程精

坡地、树木、房屋,农田,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一望无际的白色充斥着视觉。落光叶子的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幕。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雪条般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五光十色的彩虹。

大雪虽然已经停了两天,但骤降的气温仍然保存着这纯洁的一切,清早出行的我进入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整日里窝在家里,辜负了老天的恩赐。为什么不早出来几天?我不由埋怨自己,当日颖去赏雪的时候,我还嘲讽她附庸风雅,看来这次是自己错了,错大了。为了惩罚自己的无知,我决定再吃一口雪!

身后是预备给程家的年礼,足足两车,看起来很有面子。前面车里装的是山庄送来的野味和三十串精心挑选的糖葫芦,都一般大小,糖衣挂的精致,装在竹编盒子里,如同精致的工艺品。虽然吃起来味道都一样,但送礼嘛,面子工程要达标的。至于果子大小不同、糖衣挂的薄厚不均,长相不好的,就留自家吃,以二女和颖的消耗量,已经不必要在乎相貌了。

应程初的要求,后面一车里给他拉了整整六十根爆杆,钱管家得知自己的作品被国公府的未来继承人看上后,觉得是大长脸面的机会,昨晚熬了一宿的通宵制作,直到我临走他前还在细心挑选作品,号称是十里挑一的精品爆杆。看来王府里留下了不少的劣等品啊,让人头痛的问题。

还未进门,程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和浓郁的香气已经远远袭来,追魂夺魄,难以抵挡。

程老爷子依然是那么豪放,出了门直奔我身后的年礼。可惜,可惜我叫颍准备了半天的新年贺词,明珠投暗,令人伤感。

“这么大个盒子,快打开叫老夫看看!”老爷子搬了装糖葫芦的竹盒示意我给他打开。

周围全是下人,这老头太过分了吧?大门口的就开始验货,这个脾气应该去金三角混才对。“程爷爷,这里……。”我有点犹豫,毕竟不太符合中国人的习俗,就连二十一世纪都没见过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