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怕这时候的皇甫翼已经用“正气诀”强化过自身，但萤火之辉，岂能与日月争辉，他不由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招惹苏离，那绝不是他能得罪的对象，至少，自己不会像现在这般狼狈。

他连苏离身边人的实力都没完全摸清，就着急着想要一雪前耻，实在大错特错了！他闭上了眼睛，神情萎靡，乍一看去，仿佛和一具死尸没什么两样。

“先别杀他。”苏离抬起头来，拉住夜莺手道。

夜莺回过头来，冷冷道，“放心，我不杀他，不会让解药的数量再减少，我只是想截掉了他一只手而已。”

“那也不行。”苏离在夜莺惊疑的目光下正色道。

“为什么？给我个合适的理由。”夜莺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别扭。

苏离沉声叹了一口气，谁叫自己是皇甫翼的妹夫呢，将来那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啊，不能平白无故就成了寒月的杀凶仇人了，否则日后哪还有脸面见她。于是苏离便在夜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他是你的……？”夜莺的眼神透露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惊诧，然后开始慢慢转冷。

“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这种人。”

苏离忙拿住手指来，作出噤口不言的样子来，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她看了看苏离，又望了眼不知所措的皇甫翼，轻轻摇了摇头道，“好吧，既然你特意说了，那我就不动他。”

苏离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下子算是对寒月妹妹有所交代了，自己做的这些事情，真的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可怜皇甫翼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小命仿佛如牢里摇曳着的蜡烛一般，是生是死，全凭苏离一句话。

不过问题是，明明自己这么对待苏离，他为什么还要救自己？这个问题，皇甫翼却是怎么也想不通了。

如果说苏离是个虚怀若谷、逆来顺受的人，倒也说得通，但看苏离那副赌徒兼商人的样子，谁要是占了他一点便宜，那肯定是百倍奉还的，之前那个老者就是很好的例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