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军官也不多想,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那年轻男子才又沿着那条舷梯下去了。
“我也该去让艇员们做最后的准备了!”尉官转过身,“确保我们的海豚1号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我也去吧!”中年校官的语气像是在申请。
尉官想了想,“那好吧,奥列格同志!”
两人沿着舷梯下去之后,又在灯光昏暗的船舱通道里七拐八弯的走了十来分钟,最后才来到这艘货轮下面最大的货舱里。货舱的钢制顶棚虽然是合拢的,但在四周大功率的壁灯照耀下,这里的光线却一点儿也不比外面差,人眼若是直视那些大灯的话,马上就会有种眩晕的感觉。
在灯光最集中的地方,也是这个货舱的中央位置,此时静静躺着一条偌大的“黑鱼”,流畅的线条和金属质感的外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身份,只是和大多数“同类”相比,这条“黑鱼”的体积实在是太小了:加上低矮的指挥塔也就两人多高,长约10米,艇身直径还不足2米,这便是苏俄海军的“海豚”——一种能够在近岸执行特殊任务的特种潜艇。尽管它每次只能搭载8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或是1吨左右的货物,但200海里的航程和5节的水下航速却足以让它穿越敌方封锁线执行一些水面舰艇和大型潜艇难以执行的任务。
第十三章 一道奇怪的命令
随着夜幕的降临,来自苏俄的远洋货轮“红鲸9号”在距离西班牙北部港口城市阿维莱斯40海里处降低了速度,再往前不远便是西班牙领海。这时,那艘一直跟在后面的德国巡洋舰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招来了一艘西班牙炮舰,两舰犹如两条不怀好意的鲨鱼一般在不远处窥视着这艘苏俄货轮的一举一动。
克服重重困难获得统一之后,苏俄政府仍面临着非常严峻的国际形势——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都对于这个新生的政权抱有敌意,这种敌意既表现在已有的经济封锁、物资禁运上,也在各国军事部署以及所谓的国际安全联盟组织上一览无遗。在这个大背景下,苏俄政府虽然拥有不俗的军力,却仍要小心翼翼的处理各种国际事务,他们非常清楚,违反国际法中有关国家主权以及军事违禁品的规定只会招来欧洲各国的抨击,某些国家很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对苏俄采取更进一步的严厉措施。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苏俄政府又非常希望在这个星球上寻找到一个理想的盟友和支持者,以摆脱目前四面受敌的困境,进而在经济、军事上展开互惠互利的合作(这也就不难理解历史上苏联在30年代为什么会和德国进行多方面的合作)。如今的西班牙虽然不够强大,却拥有诸多优良港口和较为突出的地理位置,而对于苏俄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的西班牙反政府武装拥有和他们相同的信仰,这也是欧洲各国纷纷支持阿方索十三世的主要原因。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红鲸9号”那特制船首缓缓打开,为了确保将货舱中那条全重185吨的“大海豚”安全送入水中,苏俄的船舶技术专家们煞费苦心的在货轮上设计了一个可开合的船首和一条特殊的滑轨。只要将货轮的船首打开,船舱里搭载的袖珍潜艇就能顺着滑轨滑入大海,然后依靠自身动力驶抵西班牙海岸和那里的反政府武装接头,在将艇上的货物卸下之后,袖珍潜艇还可以回到母船附近通过母船上的吊轮装运下一批物资并补充油料,如此往返最终将船上的所有物资卸下。这种办法唯一的缺点就是袖珍潜艇将无法随母船一同回到苏俄,所以苏俄政府准备将它留在西班牙直接帮助反政府武装与西班牙政府军作战。
当苏俄人正按计划将海豚1号送入大海的时候,数海里之外的德国巡洋舰“萨克森骑士”号对此却全然不知,相反的,他们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艘俄国货轮的对外通讯上。
“舰长,我们刚刚那艘俄国货轮发出的一份加密电报,应该是他们传回国内的!”
负责无线电监听的年轻军官在第一时间向本舰的舰长、德国海军上校马蒂森·提尔皮茨报告到。直到19世纪末期的时候,提尔皮茨在德国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姓氏,但是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伯爵作为德国海军的缔造者而让人们记住了这个姓氏,而这位马蒂森·提尔皮茨正是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伯爵的堂兄弟之孙,但由于提尔皮茨家族并非原有的世袭贵族,所以除了阿尔弗雷德和他的子嗣,其他人只有凭借自己的功勋才有可能获封爵位从而改变自己的平民出身。
马蒂森·提尔皮茨现年四十三岁,年纪不算大,但他走到如今这一步靠的并不是他那身份显赫的堂祖父。早在英德北海之战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一艘巡洋舰上担任准尉通讯官了。在之后的历次战争中,他凭借自己的勇敢、睿智与上进不断获得晋升,先后担任过舰队参谋、驱逐舰大副、扫雷艇舰长、驱逐舰舰长,在德日战争爆发之初,他已经是一艘轻型护航巡洋舰的舰长了,虽然他们的战舰执行的只是在欧洲与大洋洲之间护送运兵船的任务,但马蒂森还是尽职尽责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并因为自己长期的出色表现在战争后期调任这艘新式巡洋舰的舰长一职。
“能立即破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