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暴政,哪里就会有抵抗。
夏威夷群岛还在美国人的统治下时,偶尔也会有暴力事件、种族歧视事件发生,但这还在夏威夷居民尤其是土著居民和各国侨民的忍受范围之内。1924年,日本人来了,带来的不仅仅是满街的膏药旗和猥琐的日本兵,还有极富日本特色的高压殖民统治。
据不完全统计,夏威夷在日军占领的这4年时间里,最初几个月每天都会发生抢劫、强奸以及屠杀事件,居民的抗议只会招来日军的残酷镇压。从1925年开始,夏威夷逐渐成为日军中高级军官以及政界人世携家旅游度假的休闲胜地,于是夏威夷群岛的男人成了报酬极低甚至是没有任何报酬的劳动力,年轻女人被迫加入日军慰安妇行列,就算是老人孩子也难逃常年服苦役的命运。
渐渐的,夏威夷群岛的原住民和没有撤回本土的美国人、侨居此地的外国人开始自发组成地下抵抗组织,也就是游击队。这些人勇气可嘉,却很少能够得到外界的支援,美国政府在战败之后对于夏威夷群岛的事务是既无心又无力,倒是战争中流入民间的大量枪械成了夏威夷地下抵抗组织的主要武器来源。
在残酷的斗争中,夏威夷人熬到了1929年,日本人的统治是如此的不得人心,以至于德国海军航空部队出现在瓦胡岛上空的时候,许多夏威夷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德国人充满期望——执行德皇怀柔政策的德国军队在占领区的名声实在是比日本人好太多太多了。
德军的第二波空袭在上午10点宣告结束,瓦胡岛南部尤其是珍珠港周边可谓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或许直到这个时候日本将领还不太明白自己明明做好了相对充分的准备却还是在对方的强击面前一败涂地,尤其是空战的结果更是令日本夏威夷驻军的主要将领布目满造、土桥一次以及远在东京的陆海军本部感到愤怒和羞愧,但他们在怨天尤人的时候并没有静下来仔细调查与探讨这其中的真正原因,而是责令驻夏威夷的陆军航空部队指挥官和海军岸基飞行大队指挥官引咎自裁,两个替罪羊的死根本无助于挽回日军的颜面。
上午11点15分,德军第二波攻击机群顺利的返回到已经进抵瓦胡岛以东280海里处的德国舰队,这一波的损失明显要比前一波小,不过德国舰队指挥官冯·达尔维克中将并没有下令让第三波攻击机群立即出发。虽然他很明白持续攻击的重要性,但那支从珍珠港驶出的日本舰队此时仍旧不知去向,因此他谨慎的将第三波攻击推迟到下午,那样留守本方舰队的舰载机数量将始终维持在一个较为合理的水平。
在一艘艘航空母舰上,刚刚返航的飞行员们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疲惫,确切的说是那种抑止不住的兴奋完全掩盖了体力上的消耗。他们一个个斗志高昂、求战心切,因此听到军官们休息待命的命令之后,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感到非常惊讶,但惊讶归惊讶,他们还是很快来到飞行员餐厅和休息室,并与前一波出击的飞行员们热烈讨论起来。
“什么?赫尔曼·戈林被击落了!哈,那家伙不是号称永不被击落的吗?”一个年纪在三十来岁的上尉飞行员既惊讶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到。
另一个手里端着一大杯牛奶的上尉似乎并不太同意前者的说法,“哎,霍克斯,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猛烈的机关炮火力让日本人在战斗刚开始就损失惨重,但剩下的日本飞机也还有200多架,地面上的防空炮更是密密麻麻。天,我发誓那是我见过最严密的防空火力了!有几次我都差点被高射炮的弹片打下来,也难怪戈林的飞机会被打中!”
“我们副队长在被击落之前干掉了4架日本战斗机!”一名年轻的少尉满脸通红的说到,看得出来,他就是赫尔曼·戈林的僚机飞行员。
“霍,他的总战绩33架了吧!距离海军的头号王牌也不远了!”端牛奶杯的上尉很中立的说到。
“那可未必,你当卢克斯少校今天没有大开杀戒吗?”脸上长着好些青春痘的中尉反驳到,占据海军头号王牌飞行员宝座的那位冯·卢克斯目前所在的航空母舰“凯末尔”号就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只要不是拉肚子、急性肠炎之类的突发状况,那位担任战斗机大队长的海军王牌肯定会加入到第一波攻击机群中。
“噢,这么说我在瓦胡岛的时候好像看到卢克斯少校那架红色机头的战斗机了,嗯嗯,少校的飞行技术果然是十分了得!”另一个上尉说的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就在飞行员们聊得正欢的时候,这艘航空母舰上的航空战术指挥官走进这军官餐厅,众人连忙起身敬礼。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吃午饭的!小伙子们,今天表现很不错啊!”这位年近五旬的海军上校素来以和蔼的形象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