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辰天左右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只要海参威和库页岛到手,新的战争准备只需要四个月!将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的,陛下!”希弗特毫不含糊的做答。
“那你忙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在交待完这些时候,辰天看起来的确有些疲倦了,不一会儿竟在沙发上坐着睡了过去,并且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从前的家乡,梦见从前的亲友,梦见许多许多……
俄国,奥伦堡。
随着俄军节节后退,前线总指挥部也从最初的基辅一路退往斯摩棱斯克、莫斯科,目前暂时退到了这位于萨马拉河与乌拉尔河交界处的奥伦堡,从这里再往南不远便是暂时还处于沙俄政府统治下的哈萨克斯坦,也是俄国革命武装活跃的“重灾区”。开战已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俄国先后动员的预备役已经有200多万人,可是俄军仍无法在正面战场上抵挡德军的进攻,究其主要原因,一是俄国革命武装在后方的骚扰,再者便是德军的空中猛烈轰炸和地面快速推进战术了。因此,来到奥伦堡才一个星期,俄军总指挥部的将领和参谋们便又张罗着准备继续向东退却了。
7月21日,女皇专列遭遇意外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这里,其速度丝毫不亚于德国特别行动人员将情报密电送回柏林。作为俄国陆军的临时指挥部所在地,这里当天聚集着包括俄军统帅索科洛夫在内的大批高级将领。虽说目前俄军中的大多数将领都是女皇的亲信,但索科洛夫元帅一点不敢怠慢,他急忙将少将以上级别的将领召集起来。
在一间弥漫着淡淡木香味的会议室里,三十二位年龄大都在五十岁以下的俄国将军们板着脸表情极为严肃的坐着,气氛压抑得有点令人窒息。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索科洛夫率先打破僵局,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消息,在座每一位的想法都是不尽相同的。俄国的局势将如何发展,这些手握重兵的将军们虽不能说有绝对的控制权,但他们的决定将在很大程度上左右局势的发展。
“不管接下来怎样,我觉得应该先全力封锁消息,尤其不能让民众和德国人知道!”说话的是一位胡须刮得非常干净的中年将领,他叫米克哈尔·弗伊洛夫,俄国陆军上将军衔,出身在一个军人世家,就统帅部队的资历,他是不下于索科洛夫的,但在受女皇宠信方面就远远不如前者了。
“封锁消息?笑话!那本来就是俄国革命党和德国人做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态度有些不善的,是另一位俄国陆军上将亚历山大·伯力索夫,今年才45岁,和索科洛夫是至交,凭借这一点占据了陆军总参谋部第一军需官的肥缺,至于战场指挥才能就不敢恭维了。
“伯力索夫将军说得对,那肯定是革命党和德国人搞出来的!真是太卑鄙了!”愤愤不平的这位,是俄军新组建的第14集团军司令官阿力克谢·泽莫科夫中将,他的集团军虽然有15个师,但是有12个都是组建不到一个月的预备师,人员、装备均未达到满员状态,还有3个师则是被德军打残了之后从前线退下来休整的步兵师,这些部队此时都集结在距离奥伦堡不远的奥尔斯克。
“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别忘了,费得罗夫之流的余党无时不刻不在想着为他们的主子复仇!”弗伊洛夫将军反驳到,费得罗夫是从前沙俄政府的元老级人物,但自恃贵族身份屡屡干涉女皇新政,在1919年的雪夜事件中被干掉,但是其党羽近年来仍在活动。不仅是费得罗夫,坚持铁血手腕治国的狄安娜一世前前后后清理掉了不下百名前政界要员和军界高官,这种政策的最直接后果便是遭打受害者亲人和余党的憎恨,若不是女皇和自己的亲信牢牢掌握着近卫军,恐怕早已被那些反对者刺杀了。
“弗伊洛夫将军,您的分析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大敌当前,刺杀国家元首的只会是那些与外敌勾结的叛贼!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将制造爆炸者抓住,并且公布女皇的死讯,让军民将愤怒转化为力量来抗击德国的侵略行为和革命党的破坏活动!”
等索科洛夫说完这些话,弗伊洛夫将军只是撇撇嘴巴,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因为情况非常明显,这里超过一半的人都是索科洛夫的支持者。
“当务之急,恐怕还是尽快选出一位适合的继承人登基以稳定大局吧!”伯力索夫提议到。
由于狄安娜一世和前沙皇阿格列尼并无子嗣,皇储之位原本是由阿格列尼16岁的外甥尼古拉·瑟戈夫担当。小尼古拉的父亲曾在阿格列尼军中服役,在与俄国革命军作战时光荣战死,其母不久之后也离开人世,小尼古拉这才被指定为皇位继承人。将领们臣服于女皇的铁血统治和英明手腕,对才智平庸、平日里总是称呼索科洛夫为叔叔的皇储也是同样的毕恭毕敬,只可惜爆炸发生时这位小皇储与女皇呆在同一节车厢里,自然没能躲过这一劫。在女皇与皇储一同罹难之后,俄国的最高统治层顿时出现了巨大的权力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