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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耳其,陆军和海军均进行了一定规模的削减,截至1916年1月,土耳其陆军编为21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33个独立步兵团、17个独立骑兵团、2个装甲团和7个飞行中队,以上部队均仿照德国陆军编制,并已大规模换装了德式装备,此外,土耳其政府还在德国政府的协助下建立了11个大中型军火工厂,用以生产德制枪械、弹药和轻型火炮;土耳其海军编为黑海和地中海两个舰队,共计10艘战列舰和57艘中小型战舰,编有战斗和非战斗人员2万余人,以及一支中等规模的海军航空队;新建的土耳其空军的45架飞机全部从德国进口,教官也是由德国空军提供,目前编有飞行员120名、机勤人员560名。

德土联军目前仍由德皇的心腹大将奥利·卡恩中将指挥,非洲稳定之后,联军规模并未减少,目前包括由3万5千名战斗人员和6千名非战斗人员组成的德国远征军,以及5个整编步兵师和骑兵一部共7万多人的土耳其军队,这10万多名士兵目前集结在土属伊朗南部,待休整完毕并准备好充分的补给之后,联军将南下进攻仍由流亡英国政府控制的巴基斯坦和印度殖民地,而日本海陆军也准备由北向南进攻缅甸、印度等英国殖民地,并对荷属殖民地印尼虎视耽耽。

在德土联军整装待发的时候,德国的地中海舰队也没有闲着。突尼斯军港和要塞的预定工程已经全部完工,从建设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资金到港口与要塞的规模、设备,这个新据点都堪称地中海第一。目前在西班牙南部游弋的战舰仅有毛奇和戈本两舰,地中海舰队的主力已经从先前驻泊的直布罗陀港转移到了突尼斯港。根据《华盛顿海军条约》,希配尔上将指挥的地中海舰队中也有好几艘战舰必须解体,但由于这些舰只被列入到第二批除名和解体的序列中,它们目前仍处于服役状态,这包括不久前进行了修复和改装的前意大利战列舰“达芬奇”号、“儒略·恺撒”号和重巡洋舰“布鲁内蒂”,它们现在更名为“威廉二世”号、“海因里希”号和“托马斯”号,其中“威廉二世”号和“托马斯”号已经随同“奥尔登堡”号、“兴登堡”号一同穿过红海进入阿拉伯海域,它们将从海上配合德土联军的陆地攻势。

意大利在战败之后丧失了大片领土的主权、海军主力舰,陆军不得不削减到一个非常低的水平,而且每年都要向奥匈帝国支付大笔的赔款,国力日衰,而且时不时遭到奥匈帝国驻军的侵犯和压迫,在1915年下半年,整个意大利一共爆发了十三次工人罢工和七次农民暴动事件。在奥匈帝国占领的北部区域,一共有三十多支游击队在从事地下抵抗运动。

法国自从人为的分裂成为南部和北部政府之后,两个政府就一直宣称自己才是合法的法国政府。进入1916年之后,北部傀儡政府在德国的支持下开始有所行动,他们接受德国教官训练的正规部队已经达到15万人,人数和装备都超过了南部法国军队,但这支被法国人称为“伪军”的部队战斗力和忠诚度都不能让人放心,因此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在南北分界线附近进行小规模骚扰活动。

西班牙皇室和政府在直布罗陀事件之后威信一落千丈,国内革命气氛愈演愈烈,就连军队也开始军心动摇,阿方索十三世不得不开始寻求国外势力的帮助,但德国和奥匈帝国的反应均较为冷淡。

奥匈帝国,陆、海军均未进行大幅度调整,据政治家们分析,这与奥皇身体不佳、奥地利与匈牙利对于军队未来发展意见不一有着很大关系。奥匈帝国军队的年度预算与1915年相比没有太大变化,军队人数仍保持在120万左右。

1916年1月22日,整个欧洲的焦点集中到了维也纳,奥匈帝国继承人将在今天选出,这在很大程度上关系到奥匈帝国乃至欧洲的发展趋势。

上午10点,弗朗茨·约瑟夫一世主持的御前会议如期在维也纳皇宫的大厅举行。

从大厅里的气氛看来,许多人已经得知了昨夜的变故,尤其是波希米亚大公和匈牙利贵族达门·费伦茨,两位尊贵的家族首领脸色都相当难看。至于那些对于目前局势一知半解的人,此时只有忐忑的份了。

当奥皇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人们惊讶的发现这位老皇帝的脸色灰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就连走路的步伐也是颤颤巍巍的,身体状况比一周之前差了许多。

人们担惊受怕的看着奥皇行走、入座、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他的侍从官不得不当场将他的话语重复一遍,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听明白他的意思。

“吾自登上王位以来已经历68个春秋,作为受上帝护佑的奥地利皇帝,匈牙利和波希米亚、达尔马提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加里西亚和罗多莫里亚、伊利里亚、伦巴第和威尼斯的国王,吾一直兢兢业业,于内于外丝毫不敢怠慢。奥匈帝国在我的手中成立,这是我毕生最大的骄傲,然而上帝偏爱我的子嗣,早早将他们召去天国。如今,吾深感时日无多,奥匈帝国将是吾生命的延续,因此,吾绝不允许任何人背叛它、分裂它!”

言罢,老奥皇的眼睛死死盯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奥地利、匈牙利、波希米亚等几个大家族的贵族首领,自己虽是这些邦国名义上的国王,但地方大小事务基本上掌握在他们和他们亲信手中。

看着奥皇那近乎干涸的眼睛中闪烁着精光,几位贵族首领无一敢与他对视。

不一会儿,奥皇的眼神恢复了从前的黯淡,仿佛刚刚只是经历一次回光返照而已。他嘴唇艰难的一歙一合,侍从官将耳朵贴近过去,然后继续一段一段转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