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自然也和善着笑着,时而拱了拱手,说道:“久仰久仰。”
而对方则会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直道:“是下官久仰才是。”
或是直道:“不敢、不敢。”
现在时节已经是初冬,十一月份了,不过好在今天有太阳、无风,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梁鸿他们的车队也不急着走。
于是在诸卫辉府官员的相劝下,只好来到了距离最近的辉县县城,在县城最大的酒楼,迎客楼里,二楼主厅上,光光主厅上,就摆了七十桌的宴席。
当然,这还不算一楼的宴席,还有因为梁鸿带来的兵卒有四百多人,一楼的待客厅也根本坐不下,就在酒楼的临街上,也摆满了宴席。
待得梁鸿来到酒楼的二楼,他从一楼走到二楼看着都是筵席,不由有些皱眉对辉县的知县贾俊,道:“这也太铺张了啊,这么多筵席,咱们怎么用的了这么多。”
辉县知县直道:“大人,这都是敝县的一些小小的心意;再者说了,这楼上的宴席,不仅我们,还有我们县,还有府上的一些士绅,听说大人回陪京路过家乡,哪有不好好招待的。”
梁鸿也知道,现在的官场是什么样子,这样子的招待巴结上官,也都是有循例可寻的。
但梁鸿就是觉得浪费,他在心里喟叹道:“大康啊,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已经千疮百孔了,而这些坐在高堂雅室内的官员士绅们,却都一个个醉生梦死的,我梁鸿起了异心,这也不能怪我吧?”
在宴席上,梁鸿一坐到宴席上,然后士绅、乡绅们纷纷开始进场,然后梁鸿惊喜的发现在第一出来的士绅中,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三爷爷梁远。
梁鸿一下站了起来,忙去搀扶他,嘴里道:“哎哟三爷爷,您怎么大老远也过来了,现在在辉县,我又不是路不过咱们新乡,到时候我再去看您啊!”
梁鸿的三爷爷梁远,当即笑道:“鸿儿是我梁家的麒麟儿,而现在又是状元之身、朝廷命官,而且又是为了朝廷立下了不世之功,三爷爷走这么些路,三爷爷觉得值!”
“哎哟您老人家要当心身子骨呢,”梁鸿赶忙扶着老人家先坐下来,他一边说着:“七叔要是知道您为了见我,不辞辛苦来到辉县了,您再给累着了,看七叔骂不骂我!”
“那小兔崽子敢!”老太爷骂起人来还是一副中气十足的,“我来看看我家乖孙,那小兔崽子敢管他老子的事,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老爷子说到这里又道:“诶对了,你七叔本来也要来迎你的,可是他坚持再把玻璃工场建到陪都,说是在那里安全,等到你回来了,工场的厂房都已建好,便不需要你再忙活这些了。
这最近得到你的信,知道你要回来,他就先在开封忙活建造工场的事。
哦对了,还有你那在南方琼州那边的自行车场子,那自行车场子也都早建好了,他一方面还要负责这一方面的事,他也够忙。
所以,就没来接你,他特意让我给你带个话,说一声。”
“哦,七叔不用来接我,”梁鸿当即摆手道:“你们也不用太惦记我,我回去了自会见去见你们,毕竟你们是长辈,我是个小辈的。
哦对,自行车场子,也都开始生产了吗?我真想看看,那生产出带橡胶轮子的自行车是个什么样子!”
梁鸿非常憧憬,在古代的世界,看到现代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