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和他母亲徐氏正要走进大门,这时却是被门子拦住了,徐氏一惊,忙道:“这位,这位小哥,我们、我们是来参加祭祖的,请让我们进去。”
那门子道:“我知道你们,你是梁鸿是吧?大老爷说了,梁鸿不得参加祭祖,不能踏过此门,两位还请别为难我这个做下人的。”
“这……这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去?”徐氏一听那门子的话,登时就上了火气,“难不成梁鸿就不是梁氏一族的人了?”
门子却是有些恍惚,他辩道:“这、这不是我决定的,是大老爷决定的!”
梁鸿知道这大老爷是谁,正是自己三爷爷的长子,在族里他们那一辈排行第七,梁鸿得叫一声七叔的。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日子?竟容得在这里吵闹?”
却就见一个中年斯文男子,走出了大门,伴随着的还有他的说话声。
“我说七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徐氏当即上前,语气不好的道,“我们算不算是梁家的人?怎么宗族祭祖,却不让我和我家鸿儿进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中年斯文男子,叫做梁进,即是梁鸿的那七叔,他听徐氏此言,当即脸色阴沉下来:
“谁说不让嫂子你进了?我只是说不让梁鸿进来,这个败家的祸害,高不成低不就的孽障,怎么喝酒没喝死他?欠我家的五十两银钱不说,就他这样的,有何脸面去见祖宗?哪怕是他爹?他有脸面对得起他死了的爹?”
梁鸿在边上这么一听,顿时也已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了,这是在落井下石呢!这位自己的七叔,是今年年过四十多才考中了秀才功名,而就算自己前身再多混账,那也是十二岁的神童时就考得了秀才。
他自己早就听说了,这位七叔中年中秀才,族上很多人背地里都拿他和自己比较,这位七叔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是故意找茬,想把自己钉在梁族的耻辱柱上。
呵呵,好,真的够好!不过你千算万算,你都算不到现在的我梁鸿,可不是曾经的我了,你如今如此羞辱我,待我考得举人,咱们到时候再好好论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