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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样,镯儿在大年初一的早上代替周重去祭拜周海,当时她看到牌位前面的蒲团被老鼠咬了一个大洞,于是就把这个破蒲团拿出去扔掉,又从祠堂的一角拿出一个新蒲团跪下,但是就在她刚一跪下,立刻感觉蒲团里有东西,这让她也是吓了一跳,急忙叫来徐管家和王姨娘,然后三人一起把蒲团打开,结果就发现了周重眼前的这个盒子。

听完镯儿的讲述后,周重坐在那里沉思起来,祠堂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以前周海在世时,整个家中也只有他自己才能进去,也就是说,盒子里的东西很可能是周海故意放在那里的。而且那个锦衣卫令牌的主人名叫王海,与周海同名不同姓,再加上令牌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只凭这些条件,就足以让人生出许多联想了。

“姨娘,这件事除了你和镯儿以及徐管家外,还有什么人知道?”周重沉思半晌忽然开口问道。

“没有,我们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后,也都知道事情重大,所以谁也没有告诉,甚至连素娘也不知道这件事。”镯儿这时开口回答道,脸上也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毕竟这件事可是关系到锦衣卫,弄不好可能会把全家都牵连进去。

“嗯,没人知道就好,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要外传,至于这些东西就放在我那里。”周重说到这里时,看到王姨娘和镯儿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于是笑着开口安慰道,“不必担心,这些东西不管是谁的,但是藏在祠堂里那么长时间了,也一直没有人找上家门,所以我猜这些东西早就没什么用了。”

听到周重的话,王姨娘和镯儿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不过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这时马上就要中午了,周重回来又是个值得庆祝的大喜事,所以她们两人立刻叫上素娘一起去厨房做饭,另外白氏姐妹也一起上来帮忙,最后所有人坐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午饭。

下午周重又陪着王姨娘和镯儿聊了会天,然后又陪朵儿玩了好长一会,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只不过还没等他坐下,徐管家却鬼鬼祟祟的跑进来道:“少爷,盒子里的东西您已经看过了吧?”

“嗯!”周重坐下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刚好想找徐管家问一下关于锦衣卫的事,他在后世虽然听说过一些,但徐管家见多识广,对锦衣的了解肯定比他多。

“那少爷您看出什么没有?”徐管家也走到周重旁边坐下问道。

盒子周重已经从王姨娘那里拿过来了,只见站起来从床下把盒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道:“我只看出里面的锈春刀和锦衣卫的千户令牌,至于那个长命锁却没看出什么东西,怎么,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线索?”

只见徐管家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从盒子里出那面令牌道:“少爷,这个令牌的主人是个千户,和老爷同名不同姓,又藏在祠堂里,再加上老爷很少说起他以前的事,您说这面令牌会不会就是老爷的?”

“这个我也不敢确定,姨娘比你早一点跟随父亲,但却对他以前的事也是一无所知,只是知道父亲是北方人,以前的事她却从来没听父亲说过,只是听他的口音像是山东人,至于父亲他是否做过锦衣卫的事,她就更不清楚了。”周重也是苦恼的摇了摇头道,越是深入了解,他越是发现自己那位便宜老爹身上的谜团越多,整个人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变迷雾,让人看不清楚。

看到周重苦恼的样子,徐管家却是忽然开口道:“少爷,以前老爷说话虽然带一直带着几分山东口音,但有一次他在外面喝多酒了,我赶着马车去接他时,听到他在马车上说醉话,但却用的是十分标准的官话,所以我猜老爷很可能在京城里呆过。”

周重听到这里也是一愣,但随即摇了摇头道:“会说官话也不一定就是在京城呆过,毕竟南京等地说的也是官方,另外还有一些商家为了方便交流,同样是用官话。”

大明第一个首都是南京,因此官话也是指南京的下江官话,成祖迁都时带了许多南京富户到北京,因此这时两个京城用的都是南京下江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