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切都好,就是王姨娘和两位小姐都很担心少爷。”旺财满脸激动的道,接着他又立刻反应过来,急忙把周重让进大门,然后扯着嗓子高声大喊,“少爷回来了,快点通知徐管家!”
随着旺财的一声高喊,富贵和其它一些护卫也从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周重也都是惊喜若狂,大部分都跟着上前向周重行礼,也有人飞奔到徐管家那里报信。很快周重回来的消息就传到了后院,王姨娘和镯儿听到这个消息时,全都是喜极而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周重也是急匆匆的赶到后院,见到王姨娘还没等他说什么,却被王姨娘一把拉在怀里抱头痛哭,虽然她不是周重的亲生母亲,但却是亲手把周重带大的,彼此之间的感情比真正的母子也差不了多少,现在看到周重终于回来,她本想痛骂周重一顿,但是这一见面,所有怒火全都变成了喜极而泣,旁边的镯儿和朵儿也是拉着周重的袖子哭个不停。
本来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毕竟后院里都是自家人,但是现在白氏姐妹却也在场,而且现在一直盯着周重,这让他感到很不适应,好不容易才把王姨娘和镯儿哄住。
一家人回到王姨娘住的院子,徐管家和素娘,以及白氏姐妹说了几句话后,就分别退下去了,毕竟他们也都知道,周重一家人肯定有许多的话要讲,他们毕竟是外人,有些话不方便让他们听到。
等到徐管家把院门关上后,只见正在擦着眼泪的王姨娘忽然脸色一沉道:“重儿,你也太胡闹了,明明有着大好的前途,可是你却像你父亲一下去做一个走私商人,这简直就是因小失大,就算你挣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一个举人的功名啊!”
王姨娘性子温和,这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周重说话。周重也知道王姨娘正在气头上,绝对不能和她硬顶,因此听后立刻认错道:“姨娘教训的是,重儿这次做事实在有欠考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到周重连连认错,镯儿这时却是帮着哥哥说话道:“娘,您也别太怪哥哥了,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这个要,要不是因为家中还有我们要养活,哥哥怎么会冒着风险去接收父亲在海外的商会?”
王姨娘听到镯儿的这些话也是心中不好受,对周重再也没有半分火气,只是自顾自的抹起眼泪,她现在也和镯儿一样,认为自己拖累了周重,否则他也不会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冒险跑到海外了。
不过周重却是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才去参与走私,可是现在到了镯儿口中,却成了他为了让家中生活的更好,所以才去参与走私,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但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此周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看王姨娘和镯儿伤心的样子,他也只得先安慰她们道:“姨娘、镯儿,其实你们也不必太过伤心,虽然我接手了父亲的商会,但也并不妨碍我参与科举,再加上我还要守孝三年,到时我把商会的安排上正轨再努力读书也不迟。”
万不得已之下,周重再次把这个拖延之计提了出来,虽然这只能拖延一时,但至少给了他一个数年的缓冲时间,至于几年之后该怎么办,这个周重还没有想好。不过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将来的事到时再想办法就是了。
听到周重这么说,王姨娘和镯儿虽然觉得这个办法会分散周重的精力,但却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最后也只好点了点头,同时也停止了流泪。
“哥哥,你这次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连过年都没有回来?而且看你的样子,明显比之前瘦了许多,是不是吃了许多的苦?”镯儿刚一留下哭泣,立刻抓住周重的手问道。
“何止是瘦了,重儿你比之前也黑了不少,快和姨娘说说,你这趟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谢家有关系?”王姨娘也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刚才有白氏姐妹在,所以她和镯儿都很有默契的没有问。
周重当然不敢告诉王姨娘和镯儿自己被谢家暗算,然后又被人挟持流落荒岛的事,一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必要让她们担心,二来自己与谢灵芸的关系也需要得到家里的认可,若是让王姨娘和镯儿知道之前的事,肯定会对谢灵芸有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