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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气,明明是出来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坐起来,再把白诗怀也拉起来,用手掌压了压白诗怀翘起来的头发,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白诗怀的眼睛因泪水刺激变红肿,不自觉地流下更多泪水,又因为鼻子与眼睛共用同一条三叉神经,鼻子也酸酸的。

苏子芸递给她一张手帕纸,白诗怀接了过去,刚开始她可能是因为害怕哭了,但后来就是不好意思,越不好意思哭的越凶。

“好点了么?”苏子芸问。

白诗怀手里攥着手帕纸,点点头,没说话。

苏子芸耐心的问,“还玩吗,不玩的话,我们可以出去吃点东西,你饿了吗?”

白诗怀手里还是捏着那张手帕纸,轻轻地点了点头,期期艾艾的开口,“阿芸……”

苏子芸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嘘,不要说话。”

眼神视线碰撞的一瞬,彼此都觉得对方的眼睛有光,光中有自己的影子。

白诗怀的心猛跳了一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恐惧产生的吊桥效应拉近了和苏子芸的距离,还是她们两个早就如此亲密。

如果来之前没看书,大概现在就会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旁边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困惑与烦恼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每个人在尝试进入一段亲密关系时,都像是在重复自己的童年,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追寻。

当白诗怀试图找到一个好的、爱自己的伴侣时,她失去了自信,哪怕不需要任何金钱、地位这样附加条件,仅凭借个人魅力而相爱的夫妻她的父母也会出轨离异,一时间爆发的猛烈感情总是不会持续很久,岁月可抵热爱漫长。

苏子芸不知道白诗怀陷入了怎样的人生困境思索,她就像是白诗怀的镜面,岁月悠悠,世间终会出现两朵相似又相反的花。

有着比谁都稳定的原生家庭,在发展一段亲密关系当中就会显得情绪稳定,她不需要另一方提供给自己额外的情绪价值,也不看重别人轰轰烈烈的追求,告白对她的意义更像是一种诉说与表态,喜欢,愿意在一起。

于是,她拍了拍白诗怀的肩,手搭在上面,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后,侧过头亲了她一下,像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拂过,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又不显得很轻挑。

见白诗怀有点没反应过来,苏子芸笑了笑,“我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