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争倒有点奇怪这个女记者自己国家军队失败了,她倒好像显得兴高采烈:“靠的是中国军人的威武,靠的是中华民族所爆发出来的巨大能量!我们的领袖,我们的总参谋长正在南京看着我们,这是我们不断前进的动力。越南是中国的领土,但是被法国无耻地霸占了,而中国在收复国土的决心上,是从来不怕牺牲,不畏惧流血的!”
“加入贝兰将军现在就站在您的面前,您会对他说什么?”艾丽婕看起来对这位中国将军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唐争笑了一下:“我会告诉他打仗不是用嘴来打的,强大的中国军队已经给了他恐怕他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教训,现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宣布无条件投降,我们保证不会虐待战俘,并会根据法国战俘的官级给予他们适当的待遇,不然的话,我无法保证我的炮弹能不能分清哪个是将军,哪个是士兵。”
他的话让艾丽婕笑出了声:“那么您认为中国有可能远赴欧洲,参加那里的战争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唐争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这是我们元首决定的事,但做为同盟国的一分子,我们将尽到自己的责任,同时我们也祝愿德国能够象我们一样打败英法军队!”
不过可惜看来唐争的预测出现了错误,这时在欧洲作战的德国军队没有接受到他的祝福,而是遇到了麻烦。
在1914年的整个8月份中,德国最高统帅部已习惯于几乎时时刻刻收到捷报了。8月间德军分别打了四仗,所谓边境之战,卷入了差不多三百五十万部队;不超过十天就结束了,德军沉重地打击了协约国的主力部队。与此同时,法国第一集团军和第二集团军急于收复他们失去的省份,于8月14日越过边界进入阿尔萨斯-洛林,结果却被赶了回去。
在不断胜利地刺激下,德军向马恩河和巴黎前进,打击他们路上遇到的任何协约国部队。8月26日,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在勒卡托之战中突袭英国远征军,迫使它进入疲惫的后卫战。三天后,德国统帅部从科布伦次迁往卢森堡。当帝国列车滚滚向西时,德国统帅部确信他们已经赢得了胜利。
无论德军总参谋长小毛奇也好,他的幕僚也好,都未考虑到协约国撤到准备好的阵地的可能性,他们认为法军和英军都已最后被打败了。间谍的报告表明,虽然平民都离开巴黎,但英法的部队却开到了,但小毛奇没有把这个情报转送给两位关键性的陆军将领,即克卢克和第二集团军指挥官卡尔·冯·比洛。
9月5日正午,当克卢克集团军经过巴黎东面,可以望见爱菲尔铁塔时,他的右后方侧翼受到莫努里集团军前进部队的袭击。英国人在南面隔得太远,不能立即形成威胁,所以克卢克从这方面调了两个军去加强挣扎着想抵挡法军的那些军。一支单薄的骑兵屏护部队,被用来接防面对英军的二十英里宽的缺口。
马恩河战役爆发了。这场大战虽然才开始,但却注定着在几天之后在一开始所向披靡的德军将从战略进攻变成战略防御,而且此后德军将一步步丧失在战场上的主动权。
马恩河战役很多战斗都是在进行着一系列残酷的散兵战,在小村庄里打进打出,受惊的居民发现他们已被交叉火力截住。
德军不能得到他们十分需要的胜利,于9月8日拂晓,对法国将领福煦的军队发起大规模的白刃战。法国军队至少有一个军被迫退却,但是法国炮兵的坚固的密集队伍,使德军的尸体在战场上堆积如山。对于法军将领福煦来说,这一战是值得纪念的,他甚至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我的侧翼被迂回了,我的中央撤退了,但我进攻!”
在法国和德军激战的时候,他们显然无法分心去关心他们的殖民地越南了。
蔡锷的部队在越南势如破竹,而逃到河内的贝兰也再无法组织起什么像样的抵抗,士兵中弥漫着消极畏战的情绪,他们抱怨着为什么要在这里作战,为什么不回到自己的祖国为保卫巴黎而牺牲,在那里流出的血才更有价值。
中国人已经逼近了河内,并且贝兰也接到了最后通牒,如果他和他的部队不立即无条件投降,那么将被毫不留情地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