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原本就是想自己去云中,不麻烦任何人,而易知许现在觉得那些人是刻意为之,故意将他往云中方向引,也不知道来者是善是恶。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按照武安所托照顾虞栀,可昨夜一夜未眠,心中所想万千,最后可笑的发现是自己掺了私心,所以事事件件都想为她好。
此时二人并排,一个骑马一个走路,看上去有些古怪。
虞栀想了想还是拱手道谢,将二人的关系拉开,她继续去找她二哥,完成复仇的计划,而易知许去经营他自己的太原府,他们本来就不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只不过有了短暂的交点之后,就应该早早的回归到自己该在的位置上。
她和易知许要了那一张欠条,上面记着这几日来,她所有的开销花费,易知许身上带着那锦囊,纸条一直放在里面,他从未翻开看过,她这时候要,便拿出来递给她。
虞栀将那欠条收好,又一直举着锦囊要还给易知许。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都是拒绝别人对自己的好,见她这么一直举着,说既然不愿意随行,那就将这些银钱留给她,也算是方便赶路,虞栀依旧举着不说话,他看见虞栀这样的倔脾气,此时也很烦躁,对身后的士兵说赶路,便纵马走了。
虞栀慢慢地走着,把手收回来,她一直举着的胳膊已经有点酸了,可她手里现在还拿着易知许的钱袋,等去了云中也还是要还回去的,避免不了再有牵扯。
每一笔钱都牢牢记着,毕竟是别人的东西,自己更要当心,虞栀最终还是,买通了一辆马车,这样赶路天黑就到云中了。
她心中想着马上能见到二哥,也算是再和家人团聚,她心中是期待,又有些紧张和慌张无措。
伯怡已经在鸿宾客栈等虞栀了,只是几日未见,她难免会担心。
杨临简此时还是在那个偏院住着,并未在鸿宾客栈之中,伯怡自然也不知晓他是否在这里,而掌柜的说前些日子他还在这里,可是没过多久搬走了,含糊其辞,伯怡也不能强加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