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天黑,易知许想起来方才为了躲避知州夫人的追问,他匆忙就把虞栀从府里拉走了,到现在都没有用过晚膳。
他四处张望着找了找,西街这边并没有什么吃东西的小店,这边住的人也很少,白日里都是一些行走的商队和商船。
“时候不早了,我打算去南街那里找一家饭馆,你也一同去吧?”易知许低头问身边并肩走着的虞栀。
她这时候无心去吃饭,想着赶紧回知州府,免得被风吹得惹了风寒,便张口回绝道:“我还是不去了吧,太晚了,夜间吃多了晚上容易积食。”
无论她有什么样的借口,易知许都看在眼里:“虞姑娘可认清楚这邢州城的路了?西北疆域辽阔,这几日夜间又恐怕会有贼人,若是你在我的地界出了事,我还要四处地搜寻,实在是麻烦。”
虞栀冷的直搓手,耳垂和鼻尖都红红的,她早就料到这个人不会让她擅自做主,不满意地嘀咕着:“这条命是你救下来的,行吧行吧,我就当是舍命陪君子了。”
易知许看见她冷,也不方便将自己的外套脱给她穿,暗暗地加快了脚步,虞栀小跑着跟上他。
她凭借一身正气抗冻,愣是和易知许走到南街。
尽情欢乐的百姓们,家家户户倾巢而出,身着盛装的人群,扶老携幼,呼儿唤女,穿过星罗棋布的大街小巷,汇集到东西方向的大街,人群中央的空地上是靠献艺挣钱的卖艺之人,围观之人连连叫好,热闹非凡。
易知许没心思去看这些,他让虞栀在原地等着他,自己则是去了街上的一个衣布坊,快速去店里买了一件大氅还有一个暖手筒,便出来寻找虞栀,她被那些表演吸引着,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好在还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的表演。
他从虞栀身后走过来,将大氅披在她身上,虞栀感觉到了暖和,回过头看他道谢地接过来他手里的暖手筒,整理好之后这才暖和了,易知许一直都在意着,只不过碍于她的清白,也不能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