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盛,我从受伤那日就在接受治疗了,一直到现在,没有半分好转,我都知道。”杨临简不想听他去那样安慰自己,也就索性直接说了现如今自己什么都不是。
文盛见劝说无果,杨临简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是无用之人,他也没办法将他带出来。
虞栀的商船走了五六日,也不见得停岸,她心中起疑,按道理说早已经到了冀州,可现如今却还是在船上走着,她前一阵子一直听着船上还有别人,可这几日却不曾见除了她们二人的第三人。
她让伯怡前去小心打探一下,若是这马上要到冀州,那她们就直接下船去找别的船,这样也能安心一些。伯怡心里的意思和她差不多,就去前面打听。
虞栀自己在船舱之中觉着这银钱若是放在一处也不是很安全,便分散着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几个角落处,藏好之后便安安心心地坐在那里吃糕点,也看不出有半分的神色变化。
伯怡回来脸色很不好看,她说那船长和她说过了今夜就要到冀州,可是她刚刚回来之时,从船舱的门缝处发现了沾着血的手印,她看身边没有人便蹲下去看了看,发现那血并不是外面带进去的,而是从里面流出去的。
虞栀听说这些,也让她不要声张,等着今夜船靠岸,她们就逃出这里去,伯怡嘱咐她今日送来的吃食都不要动,若是他们在食物里面填了东西,她们也不一定能逃出去。
二人都保持着一层警戒。
夜深人静,这船上的人也都想着去谋算她们的钱财,却不曾想她们二人早已经察觉,站在门侧,就等着人进来。
脚步声时缓时快,倒是感觉轻快,若是她们此时睡觉了,便也听不见,此时伯怡手中握着刀,将虞栀护在身后,可她并无那样的意思,让伯怡把刀收起来,不是怕伤人性命,而是怕她展露了身手之后,被那些贼人谋害。
那人轻轻将门打开,手中拿着两块白布,想着白日里在烤鱼里面放下的药有足够的分量,见床榻上有两个人影,便上前去想要用白布捂晕了,谁知一翻开被褥,却看见那是一团衣物,正想着回头叫人,却被伯怡反着捂住一下子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