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被她吓了一跳,见她眼眶红红地,手里还抱着行囊,马上把她带进自己的营帐之中,没有开口问她是怎么了,只从她手里拿过行囊,放到床榻之上,去给她找了一些吃食,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
虞栀犹豫地开口道:“姜阿姊,我能不能在你这里留宿一晚呀?不方便的话,那我就去找个别的地方。”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姜怜忙着手头上面的公文,坐在案前,也没有去管她做什么。
虞栀走到她对面趴在长案一角上,摆弄着面前的墨自顾自地说着:“今日我就是去镇子上面玩了一日,回来时爹爹和二哥就对我审讯似的,唉。”
姜怜一边看着公文,一边说着:“可是是杨伯父和临简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吧,毕竟你现在手上的伤还没痊愈呢。”
她起身在姜怜营帐里面转着,看见墙上面也有一个靶子,拿起一旁的弓看向姜怜问道:“阿姊这个弓我可否一动?”
得到了姜怜的允诺时,她拿起那张弓,闭上一只眼对着那靶心瞄着,嘴里还继续说着:“他们说朝中的事务高深莫测,我不能卷进去,可是我一点都不稀罕那朝堂之上的权利,我只要像此刻,”她顿了顿,手里的箭立即从弓上飞出去,正中靶心。
“就像此箭一般,无拘束,自由的就好了。”她继续瞄着那靶心,像是在撒气一般,口中也继续说着:“物极必反,我是最厌被人管教的,若是如此,师父早前就与我说了帝王心术,说了博弈之道,我那时便好好地学上一番,让他们也没办法去说教我。”
姜怜听见她说这一番抱怨的话,失笑道:“阿芷还是年纪太小了,不懂事,若是在这虎狼窝里面谋得一官半职算是易事,那我还用的着出征两年多,现下还不知是何等封赏?”
她见靶子上面的箭印子,走到上面把箭拔出来,看着上面的螺旋肩头出神,也不忘了和姜怜搭话:“我记得阿姊你的文学也不差呀,怎么没和姜伯伯一样,去那朝里为一个文官,省时间还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