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还是怕的。
虞栀其实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现在这样,是代表着她父亲和兄长的脸面,觉得有些丢人,更不愿意将自己这狼狈的一面被别人逮个现行。
此刻她刚好打了一个喷嚏,缓解了此时的矛盾,裴文轩并不觉得是得罪了,还好心地让宫女带着她去公主的殿里换衣裳去。
虞栀如临大赦,脚底抹油般地跟着那些宫女跑了。
而杨临简则尴尬地笑着,和裴文轩解释道:“家中幺妹,不懂规矩,此番第一次进宫参加宫宴,殿下也莫要笑话。”
“没有,国公和将军有此女,真是福气。”裴文轩也没有在意这些礼数。
那时候他们也素不相识,只不过是阴差阳错地见了一面,一个是皇子,一个还是国公府的官家小姐。
裴文轩那时候还不曾对她算计,她那时候也不觉得裴文轩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原点。
直到有一日,她听说那福香楼的桂花糕和糖瓜又开始卖了,便偷偷溜出府去买。
她这个人平日里没人加以严管,所以那性子也是格外豁达,不似普通的官家小姐那般温文儒雅,也不像将门虎女那般大大咧咧,反而像那行迹于街巷的女儿家,机灵又懂得看别人的脸色。
她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直直地奔着那糕点去,这铺子在临安也算是出了名,消息灵通,她去的时候早就有了好多的人在排着队,她想进门都有些艰难,只好跟在人们的后面,嘴里哼着一些曲子,看那模样也一点都不像是国公府的小姐。
该说不说,像是个小混混,站在人群里抱着个手臂,时不时还玩着手里的银钱,看上去悠闲有自在。
“姑娘,我想问一下,这个,和州怎么走啊。”前面的一个男子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一幅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