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让我们在两年前便和鸿宾客栈来往,交接消息,那边这几日说寻到了你兄长的消息,不过情况并非多么乐观。”念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但凡是虞栀所问,她知道都一一回答了。
“今日方便送我去莲花深处吗?我有些消息要打探。”她思虑了一刻,从楼下的盘子里拈了一块糖瓜。
“今日人多眼杂,我觉得不应该下山,姑苏城里都是你的告示,想要暗杀你的人不计其数,你此行,就是把自己的踪迹暴露给这些人,那上面的人并不会因为一具尸体就觉得你已经死了,反正我是这样想,你若是执意要去,”念抱着胳膊,伸了一个懒腰,“我拼上这条命,也定是能将你送到莲花深处。”
她这几日心里浮躁,所考虑的东西也欠佳,一个没留神,差点被那糖瓜噎死,念手忙脚乱地帮她拍背,脸上的嫌弃之色不近言语之中。
“小主,你这,我有点忧心。”念表情难以言语,一脸复杂地对她说着话。
虞栀涨着一张红脸,好不容易止了咳嗽,也尴尬地说:“我在想事情,一时间没有注意罢了。”
若生进来给她们两个送素菜,见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还以为是吵起来了,就劝道:“有话好说,盛夏火气大,来吃点素菜,这是有香火供养的。”
“我们没有吵架。”她们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念整天一副臭脸,看谁都像是不顺眼,而虞栀又得理不饶人,她们二人的相处方式,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念和伯怡又有所不同,念效忠于虞江言,而伯怡受命与虞栀,所想的处处与虞栀相应,念不同,她总是能一眼指出她所不周全的地方,也算是一个好的引导者。
她还不能着急去莲花深处,人多眼杂,如念所说,告示一日不摘,她便一日不算得了自由,在这寺庙里住着,应该多清清心才是,这几日她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做事也渐渐不稳妥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骄兵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