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二人都一言不发,易知许坐在马车的另一边闭眼休息,而虞栀则呆呆地坐在那盘算着接下来该去哪。
易知许心中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邱默的暗算,决定将计就计,反将他一军。天光渐亮,虞栀靠在边上睡着了,易知许喊了她一声,她还是不醒。
易知许有些担忧,举起两只手指放在她人中上探了探,发现还有气,又收回手。
虞栀一睁眼见他靠近自己,眼睛一下子瞪大,举起手一把推开他:“易知许你想干什么?”
“天亮了,喊你你没起来,我还当心你死了,现如今看来,活蹦乱跳的,你该下车了。”易知许出声提醒道,他还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土。
“多谢啊,这么关心我的死活。”虞栀也没好气地说着。
易知许命人将马车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她扔下就走了,见她包裹还没来得及拿上,他特意帮她从窗里扔出去。
虞栀看着那慢慢远走的马车,心里骂了他几句,捡起地上的包裹,拍了拍上面的土,又背起来,刚他还说什么来着,虞栀想了想,哦,好像是“离姑苏还有二十里地,这山脚下有村子可以歇息”。
盛夏烈日炎炎,她走了一会儿,坐在树下歇息,打开包裹时发现多了两样东西。
绷带和草药。
还算他有良心,虞栀抓着之前在茶摊买的饼,咬了两三口,见这山林之间也没有人来往,便将鞋履褪下,此刻她的袜子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
她忍着疼,硬生生地把黏在一起的地方撕开,她吃痛,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此刻有鲜血和干涸的血,她看不清楚到底伤了多大一片地方。
撕开那绷带,往上面倒了一些水,便用那布子擦拭着,虽说是烈日照着,但碰到了冰水还是有些发凉,绷带渐渐染上血色,伤口也渐渐清晰可见。
大约是有一扎长,她看了也没有特别意外,只是利利落落地把草药盖上去,用绷带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