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门外并不是什么大的物件,四下无人,捡起门口的小药罐就转身回了卧房。
那药罐子外面也并无异样,她又打开里面闻了下,有一股子浓重的艾草味,还有一些烟味,她正想着这药有没有问题,见伯怡起来了。
伯怡看着她的神情,拿过来闻了一下说:“小主拿着这艾叶膏作甚,这东西一般是治风湿什么的。”
“这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我也闻不出。”虞栀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伯怡知道她担心什么,用手指剜了一点出来,抹在手背上,又细细地闻了闻,又说道:“就是普通人家做的膏药,不过用的东西料子好,治伤的效果定然也是比普通药膏见效快。”
她盖好盖子递给虞栀,关心地问着:“小主何时买的,是身上有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买的,对面一个好心的小娘子送与我的,不是新伤,还是腿上的旧伤,早前你让我听从太医的医治,我没听,后来这按照说法喝药,现如今看了根本就是在做戏。”虞栀坐下来,把膏药涂在膝上。
又预料般地说道:“太医是受皇帝的命令,我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甚至可能还会加害于我。所以那时候并不相信太医。”
伯怡靠在一边,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小主在宫中,到底是受了不少委屈。待明日天晴了,我随小主去答谢那位姑娘。”
“那是自然。”虞栀抹了膏药,觉得行走与平时无异,打心底里面谢这位女子。
第二日一早,伯怡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些胭脂花粉,虞栀还好奇她去哪了,原来是给人家买谢礼去了。等着虞栀穿戴整齐,两个人这才进了对面的青楼里。
虞栀生的好看,扮成男装也是俊俏,看不出身上有女子的模样,一进门便被姑娘们簇拥着,她怕自己身份暴露,便向那老妈妈问楼上的姑娘现在何处,她给了那妈妈一些碎银子,她带着虞栀和伯怡走了好几个弯,才慢慢地到了一个厢房门口。
里面传来欢笑声,伯怡打开门,见到那个姑娘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半漏香肩,手里还拿着酒,她马上就关上了门,生怕她家小主看见了这污秽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