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武安出征十余年,打仗只靠着蛮力,你们早已葬身沙场了。若是你心中有那怒气,大可一人去搏杀,不必在军中去挑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整日埋怨又有何出息?”说完这话,他理了理衣衫,又转身靠着树坐下歇息。
邱默被堵得无话可说,却又不服气,攥着拳便往易知许这边打。
易知许知他会如此,身子一翻,抽出旁边士兵鞘中的剑,一下架在他脖子上,眼神似蛇般冰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你工夫又如何?邱默,武安逝去也并非我所愿,若你还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他的旧情。”
此刻近黄昏,易知许未再理会他,只是安排众人天黑之后赶路。
时值盛夏,清风阵阵吹过,有股湿气却不解半分闷热。
虞栀二人来到国公府后门,却发现后门上未曾有锁,反而锁是在门内的,不由得生疑,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她跟随伯怡跳墙而入。
绕了绕却发现旧时的府邸如今早已破败不堪,院子里的那颗百年老树上还有当年的血迹,早已渗入树皮,她伸手轻抚,眼中尽是荒凉。
伯怡怕她又伤感,快速说着:“小主,寻找箱子才是重中之重。”
虞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却未发现树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树上的那个男子身着白衣,虽在树上却听不见半分响动,轻盈似猫,眼神中却充满了狐狸的狡黠。
伯怡从袖中找出火折子,勉勉强强找到一个能用的灯台,点着之后递给了虞栀。
虞栀接过来便往幼弟的厢房那边走,刚刚在树上的那人此刻也紧紧跟随着她,只不过是在屋檐上走,身手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