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孩子三岁, 老婆跑了因为发现了我有个情妇。”
和棠面无表情地瞎编,黑眸眯起, 露出嘲讽的神情,“刚好我也腻了,你要当我的新情妇吗?”
褐眸的女孩歪头, 吓到了似的。
和棠继续道:“因为昨天把情妇打骨折了所以要赔钱,所以我很难过,欢迎你就借今晚走进我空虚的心房, 看透我坚强背后的脆弱。”
女孩沉默了几秒,一拍桌子,声情并茂,“天哪,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她褐眸盈润了一圈泪珠,咬着嘴小声哽咽了起来,“我只不过是养了几个男朋友而已,就被老公打,说我花心,可我只不过是谁也无法割舍而已啊,因为他六十岁了没什么力气,我只是挣扎一下没想到他就没了,结果他几个孩子不让我继承遗产,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泯灭良心的人啊?他们失去的不过是亲爹,而我失去的却是几年的青春啊!”
和棠:“……”
和棠沉默几秒,嗤笑出声,摇头拿起酒杯,“你行。”
女孩瞬间露出小脸,眼睛弯弯地贴近了他,“小哥我叫路之遥,你叫什么?”
“和棠。”
和棠喝了口酒。
路之遥托腮也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有点耳熟。”
和棠拖长话音,应了声,没再说话。
或许是酒精作祟,亦或者是气氛作怪,两人那天一直喝到吐,最后相扶着在度过了极尽疯狂的一夜。
在这一夜过后,两人保持一种无法言明的关系。
两人相处也十分简单,有一搭没一搭的互相谈天说地,以及约定下某个地点是心照不宣。
又是一个两人缠绵悱恻的夜晚,和棠半夜起身,靠在酒店边上的阳台上抽了根烟。
路之遥从盥洗室出来,身上白嫩的肌肤上泛着淋浴留下的绯红和种种痕迹。
她坐在床边,翘着脚抖动着水珠,一边转头看他。
和棠脊背的线条很流畅,腰部细却藏着着力量,是标准的公狗腰。
路之遥翘起脚,轻轻踹了下他的背,“你干嘛呢,抽事后烟?”
和棠并不生气,只是侧头看她,黑眸眯着,烟雾氤氲了他的五官,愈发显出几分颓,“多少钱可以把这个孩子打掉。”
“为什么!这可是我第八个孩子啊!”路之遥进入苦情戏设定,“我真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个渣男!”
和棠捏着烟的手微动,捻灭烟头,转身吻了上去。
淡淡的烟味中混合了些薄荷味的漱口水的味道,却意外的不难闻。
一吻结束,路之遥却推开了他。
她缩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道:“不行,不可以继续了,我明天还有个展子要去。”
和棠垂眸看她,“嗯,书法展?”
“对啊,你不是去过——”路之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变小了些,“明天你要去吗?”
和棠黑眸沉了几分,却仍是调笑似的语气,“不去了,付不起门票钱,也看不懂。”
“那我请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