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许寉同学,”符钟舟弯腰被他拉下来,笑眯眯地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你是什么品种的狗狗?”
许寉可不管那么多,看着他近在眼前痕迹斑驳的脖子,忍不住又拉过来嘬了一个。这次位置挺高,衣领也遮不住。符钟舟拿他没办法,被这么摆弄一阵也没心情继续画画,于是也搬来几条软椅,和他并成一件窄到不能翻身的双人床。
教学楼夜间有保安巡视,但平时熬夜加班的多了,管得并不严。不过两人把画室门一关,黑灯瞎火的也没人看得见。许寉一手枕在脑袋后面,一手去拉符钟舟的衣领,把他的衣服解开了。符钟舟冷得一个哆嗦,闷声问:“想干什么?”
“想什么呢。”许寉觉得好笑,伸手把包里唯一的一件换洗衣服掏出来递给他,“换上吧,晚上冷。”
手中触感柔软,还带着许寉的味道。符钟舟也看不清楚是件什么衣服,只是觉得身上凉,赶紧套上了。等回过味来,他才又气又笑地照着许寉的肩膀擂过去。“心思越来越坏了,白天怎么不拿出来。”
“忘了。”许寉倒是学会了厚脸皮,贴着他的手腕侧躺着打算睡觉。“晚安。”
次日早晨天还没亮,两人就先后爬起来画画了。许寉第一次在画室过夜,早上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缓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哪里。符钟舟醒得比他早,也没敢开灯,只是拉开窗帘,接着窗外的微光画画。
许寉醒转坐起身,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亚麻色窗帘被半开窗户外的微风吹起,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还是一片纯净的深蓝,所有的建筑高低错落的隐在灰色之中。整个世界仿佛都还在沉睡,只有那个少年正坐在窗边画画,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蓝色卫衣。
“早安。”
他打着呵欠去开灯,按下开关之前还不忘提醒,“闭眼,我要开灯了。”
符钟舟很听话地把眼睛闭上,灯光一闪,整个画室亮堂起来。然而灯光之下,符钟舟的神情并不好看。
“怎么了?”许寉看他眼下乌黑,头发凌乱,走过去给他捏了捏肩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