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道:“刚才我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靳少炎身上,我就乘机在院子里看了看,那院子里有个地窖,封的很严实。”
“封的很严实有什么问题?”靳少宸在这方面还真没有什么常识。
墨七道:“一般的农家都会有地窖,通常是用来储存粮食和蔬菜肉类的,但那通常都是冬天用,现在温度不低,东西放在地窖是很容易坏的,而且还封的那么严实,今天的雨是一场意外,也就是说,这地窖正常情况下便是封的那么结实,而且就是这么结实,靳少炎还不放心,还要来检查,那会是什么东西?”
“兵器,火药,钱?”靳少宸挑了挑眉:“靳少炎在离凉州城那么近的地方可能屯了这些东西,他想做什么?”
兵器和金银都是不会坏的东西,防贼防被查就行,何至于要大下雨天来查看。只有火药,火药如果储藏不好,下雨天受潮那可就废了,因此靳少炎才特别不放心吧。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还能做什么?”月无双一副十分看不惯的样子:“你们这些皇子啊,见人时候就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无人时候各自筹算,看着那个位子眼睛发光,活的真累。”
这或许是很多人对皇家的评价,但不会有人敢说出来,还是当着一个皇子的面。
墨七这要是放在半个月前,一定十分愤怒她对自家王爷的侮辱,现在却只是转过头去。
靳少宸也无言以对,半响道:“确实如此,但谁也选择不了出生,本王也没有办法。”
“怪可怜的。”这是月无双对凉州城皇子最后的评价,然后道:“对了,王爷,你可知靳少炎的病,有多长时间了?”
“据说是从娘胎肚子里带出来的。”靳少宸道:“他比我长六岁,我记事起他便病怏怏的,太医几次都说不行了。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大师,开了药给他调理了半年,这才慢慢缓过来,虽然身体还是不好,总算是无性命之虞。不过这几日,我看他好像病又重了的样子。”
月无双冷笑一声;“他这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在练一种阴邪的武功赤血。不过这武功十分冷门,所以才会无人得知。”
靳少宸虽然不是一肚子草包,但在某些方面还真不如月无双,他毕竟是皇家正统,从小学的是四书五经如何管治理天下,就算自己的夫子背地里也教些腹黑计谋,接触的旁门左道也是有限。
而月无双不同,夜月盟是个江湖组织,她对招揽各种人才也有兴趣,可以说门下三教九流一样不缺,调兵遣将自然不如靳少宸,但见不得人的一些隐蔽,却知道不少。
月无双正打算跟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京城人说一说什么是赤血,突然停了下来。
墨七站在门口,点了点头。
有人靠近。
脚步声并不是要故意遮掩的样子,到了面前站定,敲了敲门:“六弟,可休息了?”
听着这声音,靳少宸直觉的皱了下眉,道:“皇兄有什么事么?”
靳少炎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淡:“确有事情想与六弟商量。”
靳少宸心中有些淡淡的不安,但也不可能将靳少炎拒之门外,墨七开了门站在一旁,靳少炎慢慢的走了进来。
靳少宸也换了一身衣服,不知道哪里寻来的一身青衫,可能有些大了,穿着更是显得瘦的厉害,衣服空荡荡的。
“三皇兄找我何事?”靳少宸站起身,月无双却根本没理他。已经撕破脸,又没外人在,演什么戏。
靳少炎并不在意月无双的态度,而是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六弟可知父皇从去年中秋,便有立储君的打算?”
靳少宸这一瞬间竟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靳少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