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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出了些事,但月无双也不知靳少宸知道多少,指的什么,便装糊涂道:“他们俩能有什么事?”

“不好说。”靳少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墨七从小就跟着我,他出生苦,于是性子冷,这个年纪其实也该娶媳妇了,王府里喜欢他的姑娘也多,但他对谁都看不上眼,话都懒得搭理一句。只有你那丫头,我昨天便感觉到了,墨七看丫头的眼神有问题,问了一句,他回答的虽然中规中矩,但语气有问题,我了解他,掩饰的再好,我也能感觉出来。”

墨七可算是伴着靳少宸长大的,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也有足够的敬畏,但私下的关系绝对要更亲近一些,几乎可以算是互相了解最深的人。

听靳少宸这么说,月无双不由的回过头去,正好看见墨七和文青的视线对撞……然后一人冷笑了一声,墨七侧过脸去,而文青仰头望了望天。

月无双无奈,转头对靳少宸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还是不搀和吧。”

墨七和文青对视那一眼,哪里是含情脉脉郎情妾意,分明是杀气腾腾你死我活啊。

当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墨七和文青就算是私下想要找个地方打一架,还是识大体的人,一路默不作声的跟着两人,视线却并不落在两人身上,而是时刻注意着队伍的其他地方。

队伍行了大半日,终于到了猎场。

狩猎是大梁皇室和贵族子弟十分喜欢的一种运动,所以凉州城周围远远近近的猎场不少,这并不是梁帝常来的一个,但却是最大的一个,估计是因为这次人数众多,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梁帝是一国之君,无论最什么,最大的考量是安全,必须要保证绝绝对的安全,所以越大的猎场,安全越是问题,寻常的时候,他是不会只图自己的爽快而任意妄为的。

体恤下属,这也是一国之君的修为。

猎场很大,若是全部排查不是一两日可以完成的,而此次狩猎又是梁帝临时决定,不过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因此事先卫城便和梁帝商议过,只做营地附近一小片区域的排查,而梁帝就算是下场打猎,也不要超出这个区域,这样既可以与民同乐,也可以保证安全无虞。

至于其他人,猎场那么大,尽可以任意驰骋,爱怎么跑怎么跑。

因为这一趟来的都是皇子世家子,谁都不能凑合,因此营地上被划分成了一块一块,竖起了许多个帐篷以供休息。

月无双和靳少宸也进了帐篷,墨七自去和卫城的皇城军商议护卫分配,文青却是先进了帐篷,整理两人的行李,沏茶添水。

靳少宸突然道:“打猎终归是要比个输赢,要个彩头的,无双,不管父皇如何说,咱们先来比一比如何?”

“比什么?”月无双奇道:“赌钱么?”

“赌钱有什么意思,你我谁还差钱不成,何况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靳少宸笑道:“咱们看看这次谁能的猎物多,若我的猎物多,就让文青答应墨七一个要求。若是你的猎物多,就让墨七答应文青一个要求。”

靳少宸说这话的时候,墨七正商议完了事情伸手掀开门帘准备进来,然后一脸被雷劈了表情,接着跟同样一脸懵的文青同时道:“为什么?”

靳少宸咳了一声,正色道:“你是本王身边最倚重的部下,而文青是娘娘最信任的贴身丫头,你们两应该一团和气才好共事。但现在呢,怎么好像仇人一样。”

不是好像仇人,几乎就是仇人,墨七吃亏就吃亏在答应了不将文青的真面目说出去,所以在靳少宸的眼中她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罢了,总觉得再是性子要强些,那也还是个弱女子,千错万错都是墨七的错,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墨七不该。

靳少宸道:“本王可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彼此心有成见,但这事情又命令不得,倒不如大家来赌一场。”

命令是件对人不对心的事情,他甚至可以命令墨七现在就娶了文青,但这解决不了两人间互相的不顺眼。

“本王曾经也读过兵书,军中这种情况其实不少,也很好解决。”靳少宸道:“打一架也就罢了,多少过命的兄弟情,都是打出来的。可惜文青不会武功,少不得,就要由你我这两个主子代劳了。”

墨七无话可说,他真想不如跟文青直接打一架,但却不能说,几乎要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