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寡人有所猜测,只是变数之多,恐怕非人力能为。
况且如今,寡人已经年迈,又怎会上去打擂台呢?」
「唉!」
宗远春一叹。
他又何尝不明白,他同水坤熙共同走过了接近一百五十个岁月,如今的水坤熙早已垂垂老矣。
要不是他用灵果吊命,恐怕早就已经化为了冢中枯骨,还如何同正值壮年的伪帝争高下呢。
水坤熙斜睨一眼宗远春:「无须感伤,时间真是世间最公平的事情了,寡人不能像你们样,修行有成,如今还能等着自己的女儿已经是侥幸了,要不是我拖累,老宗你恐怕早就已经同有记载的那些老怪物们一同不理红尘俗世了。
是我对不起你。」
「陛下,快,快别这么说。」
宗远春的情绪有些激动:「老奴虽然侥幸修行有成,但是老奴的道就是保这陛下您啊!何来拖累一说。」
水坤熙目光深邃,看不出想法。
帝王无情,要不是知道这个老太监和自己的羁绊如此之深,水坤熙恐怕也不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信任给他。
「老宗,我女儿……」
宗远春听水坤熙又提到公主,想了想道:「老奴倒是有些所得,不知道可确实,陛下要听,老奴便说与陛下。」
「哦?」
太多的失望早就已经令水坤熙死心了,如今突然的变化令他有些惊吒得转不过弯来。
「有我幺儿的消息了?
快快快,说与我听听,她现在在哪,是高是瘦,是胖是矮?
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苦?」
宗远春目露思索:「陛下,你且听我说来。
此事蹊跷,听后您在问不迟。」
喜形于色的水坤熙连连点头,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要比知道柳湘莲给大周找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湖高兴一万倍。
越是活得通透,越会视钱权如粪土,当然,前提是手中有。
「陛下,根据咱们当年做的手尾,这些年我走遍了大周的东西南北山河湖泊,您知道我的道身是百目,最善找人辨真假!
但是适龄的女子之中没有一个同公主吻合。」
当年水徵将公主送出皇城的时候,宗远春已经修出了道身。
正是因为知道百目这个道身的神异,他才敢将自己的女儿送到民间去,当时虽然只是留下了小公主刚出生时候的包被,但是水徵一点也不担心找不回自己的孩子。
可是如今十几年过去了,面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杳无音信,水徵很多时候都是崩溃的。
「老宗……你……你……你莫不是得到了什么准信,呜呜……」
难以想象,一代帝王忽然之间竟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女儿怎么了,你实话告诉我,我承受得住。」
宗远春见水坤熙误解了,连忙告罪:「老奴该死,陛下,公主没有死,公主没有死。」
「什么?」
水坤熙正沉浸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之中,好半晌才听明白宗远春说的。
「你说公主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