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细细说下去!”
“是,王爷!今日那柳湘莲急匆匆去找智通大师,贵府的几个家臣只是与他拌嘴了几句,就被他一剑杀死,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说!”
“他还说,自己现在是诏狱的人,谁和诏狱作对,就只有死路一条!”
“诏狱……,行了,贾珍,此事本王已经知道了,谢谢你前来告诉本王。本王要去面圣,请自便!”
“王爷,在下就不叨扰王爷了,先行告退了。”
皇宫之中,水徵刺水正御花园和智通大师对弈。
“大师佛法精深,于这治国一道也有精深的见地,为何不肯教我。”
“圣上谬赞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圣上为天下之主,贫僧只是世外过客,以过客之见论天下之事岂不谬哉?”
水徵叹了口气:“有时候,朕也挺羡慕你这等闲云野鹤的。无官一身轻,不怕你笑话,朕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离开过上京城了。烟雨江南,浩渺烟波这些也只能从大臣们口中得知,而无缘一见。”
智通大师笑道:“陛下富有四海,江河湖海,山川河岳尽在胸中,如何说不曾见过?”
水徵落子步步杀机,连环密布,一阵杀来再起一阵,智通对应不慌不忙,星星之火,羚羊挂角。
棋如其人,智通大和尚早就知道当今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心性,但这一切都与他的大道无关,他修的是信仰香火道,水徵越暴虐,越嗜杀,他越有市场,越能被人们所信仰。
水徵内心藏着一个魔鬼,只是因为现在皇权受制,所以一直勉力隐藏着。
所以他和这个道貌岸然的和尚惺惺相惜,因为他们都是一种人,一种执着于自我而不择手段,且相互需要的两个人。
“听说大师在金陵救下了柳安西之子,还同年轮高手交过手,不知道可有此事?”
“不错,当时年轮中的大荒落隐匿在人群之中,以一个说书老者的形象将贫僧耗费了诸多心血的大还丹骗了去,给那柳安西之子服下!后来机缘所至同他交过手!”
“智通大师感觉如何?”
“一群江湖武人罢了!虽有成就,但也难以寸进?”
“何出此言呢?”
“年轮中的高手虽然厉害,但是他们的道太过于狭隘,金陵城那个吴用,他的蛊毒之道走在了极致,也仅仅不过宗师中阶的实力,不是因为他天赋差,也不是因为他不够刻苦!那是因为,他的道格局太小,前景太小,心太小,越往上,修炼越难!”
“宗师中阶么……”
水徵微微一叹:“现在,我手中的金龙卫比之年轮还相差很远,如果银龙卫能够全部听从我的调令,那同年轮的高手恐怕才能堪堪一战,如果诏狱……”
“陛下,柳安西之子不足为惧。至于年轮,自然有诏狱牵制!陛下虽然不能调遣诏狱之人,但诏狱毕竟是卫国力量,一旦年轮会威胁皇权,则诏狱必然出手,陛下不必多虑。
贫僧反而发现了比年轮和燕云侯之子更加有意思的事情,陛下可想听听?”
智通大师唱了一声佛号,笑眯眯问道。
水徵难得的收敛了自己的苦瓜脸,也笑道:“你这老货,这些年没少从我这里弄好处,现在还对我瞒三瞒四的,小心我收回你护国大和尚的封号,看你还怎么修炼你的香火信仰大道。”
“万死,臣万死!”
智通大师嘴上说着,但却没有什么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