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局面,零都没觉得自己能安稳脱身, 他给的这把火后劲好像有点大。
无惨站在那儿, 青青白白的脸色好像和调色盘一样变幻着, 额角攀上了青筋,好像下一刻就要暴走一样。
珠世姑娘感受着鬼之始祖恐怖的气场,身形抖抖索索得如风中摇曳即将凋零的飞花。
零是真的不知道,原来他能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就让鬼舞辻无惨表现地这样活泼。
毕竟记忆里属于平安京的那个病弱的少爷, 想要活泼也活泼不起来啊。
也许是这样的感觉在揉去了对于他所抛弃的家族的厌恶之后,淡淡地真就勾起了从前黑历史中对自己身边之人的怀念, 鬼舞辻无惨到底没有真正将自己的怒火倾泻到他的身上。
无惨重新凝视了他片刻, 又端起了那副装模作样的态度。
悻悻收起了才要迈出去的一只脚, 零将紧绷起来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他这居然算是,蒙混过关了?
“既然回到了我的身前, 你莫不是还想离开我的视线?”无惨玩味地看着零的一举一动, 不轻不重地指责道:“对错如何已经摆放在你的眼前, 为何要做那些多此一举的蠢事?”
又来了, 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所有举动默认为高于一切的正确。
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好点头啊。
“您说得有理, 无惨大人。”珠世姑娘已经为他演示了跟随在鬼舞辻无惨身边当小秘该有的亚子, 为了捂紧他的马甲,零随即也学模学样地换了一种吹彩虹屁的方式。
没有恐惧,没有怀疑,他仰头时的眼瞳里只容得下无惨一人的身影,虚幻而美丽的由血鬼术凝聚的屏障也掺不入分毫。
哪知无惨并不买账,好好的心情又诡异了起来。
他像是考虑了良久,仿佛给予了多大的荣恩一般:“称呼我无惨,或是少爷,你可以选择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