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连忙离开。
段母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也没急着去病房看段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联系前段时间已经约好的国外心脏手术专家。
“哈喽,约翰先生,我是段……”
站在楼梯角落准备去找段母商量手术相关事宜的段桦听到段母打电话时传来的声音时,顿住脚步,脸上的表情不明。
背靠在墙壁上,段桦摸了摸食指上戴着的一个毫不起眼的银白戒指,低声喃喃道:“就快了,就快了。”
洁白的病房内,杜旭身上盖着一张毯子,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半响,才缓缓的伸出手,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好久,才将手盖在眼睛上。
一道道泪痕从眼角滑落,弄湿了枕头。
捂着眼睛的手都是泪,半响,情绪渐渐恢复。
病房外守着好几个彪壮的壮汉,整个医院附近都守了段家的人,杜旭逃不掉,他也不打算这么窝囊的逃掉。
也不用担心大半夜会有人闯进来看到他泪奔的画面,杜旭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仍由眼泪掉下来打湿枕头。
整个人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该来的终究会来。
世界不会因为他倒带重来一次就会放过他,世界也不会因为他曾经受过的苦让他从此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