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来源于资源的不平等分配,不平等的分配深层含义有很多,最终归结为立场。
生灵生而不同,立场各异:性别、国家、种族、阶级……种种不同的立场交缠环绕,最终为了群体利益爆发战争。
这个世界的战争便是如此。
忍族与人族生来不同,人族需要依靠忍族保家卫国,可同时,人族也默契地达成了必须要不断消耗忍族的有生力量来维持统治。
如今,按照希泽所说,这个世界还存在第三个种族——神明,归根结底,依旧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类凭什么一直屈于神明之下?神明凭什么生而高贵?
说句不好听的,希音的父神母神本是普通人,若非他们反抗神明夺取神格,他们如今也不过是蝼蚁。
她的父母可以奋而反抗,其他人凭什么不可以?
强者统治弱者理所当然。
神明强盛时,人类选择俯首称臣;可神明虚弱时,人类有权利为了种族殊死一搏。
至于杀了神明后得到的报应,不过是人类早已做好的要付出的代价。
没有是非对错,不过立场不同。
“没什么要问我的吗?神明的事情没有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哦~不对,除了你的父神和你的兄长,那位传闻中的幽冥之神。”
见希音拿着书沉默着放了回去,希泽好奇地问。
希音当他不存在,转身就走。
……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希音早有准备。
强大,无法反抗。
这是希音每一次面对希泽时的感受。
希泽的强悍是超越了言语描述的极限的,是让人连反抗的心思都无法升起。这样的人如果曾经真的是神明,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对方失败?
希音身体放松,没有一丝的挣扎被摁在地上。
她抬眸,黑曜石的瞳孔如湖水般平静无波,明明在和希泽对视着,却完全没有将他收入眼中。
就好像暴怒中的希泽只是无关痛痒的微风,稍微吹得湖面泛起波澜,仅此而已。
希泽更加愤怒了。
他是一个狂躁病人,希音不动声色地冷笑。
她猜的没错,希泽轻而易举的逼迫她做出各种恶心的事情的同时,她同样轻而易举地可以掌控希泽的情绪。
看,她只需要稍稍刺激,希泽就变成了这幅愚蠢的模样。
他根本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所畏惧。
“我说过,不要试图激怒我吧?”希泽冷冰冰地贴近她,呼吸喷洒在耳边。
希音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希泽暗红色的眼眸迅速地闪过了什么,低头和希音对视。
希音双手用力,将他的头下压,直到彼此的双颊靠在一起。
希音的声音比他更冷:“激怒你的后果是什么?”
她话语里带有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在挑衅我?”
“你觉得呢?”
“……哎,看来是我太宠爱音音了,音音是觉得我不会杀了你,所以就不怕人家了?你不怕我对宇智波斑动手?”
希音一声嗤笑。
她怀抱着希泽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希泽显而易见并不想挣脱,反而伸手环抱住了希音盈盈一握的腰肢。
手掌下的细腰肌肉覆盖,和如今的大家贵族女子完全不同。
“且不说大哥比我强大,我不认为你可以轻易地碰他。希泽,你没发现你的弱点一直很明显吗?”
“哦?人家不知道呢。”
希音凑在他耳边,恶毒地说:“你只要敢碰我哥哥一下,我就自杀。希泽,你之前威胁瓦间猜一猜你能不能在死之前杀了我;那我现在让你猜一猜,你能阻止得了我自杀吗?”
如果说希音的力量如同小溪,那么希泽的力量就是大海。
乌云密布下,电闪雷鸣的狂风暴雨的海啸来得猝不及防。带着面具的希泽是何种表情希音不知,可他揽着她的腰的手一点一点用力起来,到最后,希音有种自己会被从中间劈开的错觉。
希音却反常地勾唇,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希音被父神教的很好,向来阳光对人,心地开朗善良。可遇到了希泽这样的疯子,希音才明白为什么母亲一次又一次地强调,再如何善良也要知道什么叫鱼死网破。
“希泽,你是不是想吻我?或者说,比起逼着让瓦间和我和我做那档子事,你更想亲身上阵?”
希音发出嘲讽的笑声:“多可怜啊,你根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你不敢和我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和别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