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海贼团只有一条规则——不允许杀害同伴。可你们的‘同伴’也太多了些,1600多人,真的都是‘同伴’么?而big·mom海贼团的规则要多得多,甚至连说错话都有可能会丧命。其实你们两边的规则都有些畸形,可两相比较之下,反而是玲玲那边更给我安全感。”
“你们实在是一群值得结交的朋友,可确实不是什么首选的合作对象。我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那边值得我信任的人不够多。”
在听到赫佩尔质疑白胡子海贼团成员之间的关系时,马尔科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赫佩尔对‘同伴’这个词如此泛滥的不赞同。
“我们是家人。”马尔科认真的对赫佩尔说道,“我们不仅仅是同伴,我们还是家人。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老爹也关心着每一个船员,我们都敬爱着他,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老爹’。”
不死鸟坚定的维护着自己的同伴与家人,那份【坚定】好听极了,宛如金石之音。于是赫佩尔柔和了目光,她笑着附和他,“我知道,我的家人也并不全然是用血缘在维系,我不是在否认你们的感情。”
在触及到这份难得一见的柔和后,马尔科短暂的卡了下壳,他再次移开了视线,不再与赫佩尔对视。
但赫佩尔并没有移开视线,她盯着马尔科思考了一会。
与一直在散发着【混乱】与【踟躇】的马尔科不同,那只不死鸟从见到她的第一秒开始,就已经在不停的对着她撒娇了。
其实在火山岛的时候马尔科身上就带着点粉色,只是那时候颜色并不多。他不说,赫佩尔也就不提,她也确实并不太在意,因为她觉得那些粉色迟早会消散的。
海贼的世界里情感总是来去匆匆,大家都是很随性的在爱与恨,情绪激烈昂扬却也微不足道,因为大海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赫佩尔就没见过哪个海贼会为了感情而背离大海。
可她不行,她需要强烈的共鸣,她需要有人暴烈的来爱她,并永远选择她。
她对马尔科也的确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想法,于是她维持着友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却并不会像对待黄猿和佩罗斯佩罗那样随意的学着他们的口癖,她从未学过马尔科的“yoi”,虽然她确实觉得那个调调很有趣。
因为他不说,所以她也只能隐晦的拒绝。
粉色是很柔软的颜色,没有哪一抹不带的粉色应该被粗暴的对待。
拒绝掉,然后等待它消散就好。
这一路走来,对她有着粉色的人并不算少。或是因为她的外表,或是因为她的性格,再或者是因为她的行事风格。赫佩尔从不贬低自己,她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人,但从不会因此而刻意遮掩掉自己的优点。
那就是她,她就是如此,被人喜爱也并不是什么过错。她只是在做自己,凭什么要为了别人而改变,她只是在盛开而已。
赫佩尔有些头疼的看着马尔科的颜色。他的粉色好像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变多了。可是他不说,她上来就挑破是不是不太礼貌?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可是这样明晃晃的示意别人‘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好像过于冒犯了些。
暗自琢磨起怎么更明确的拒绝的猫头鹰,显然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逼着库赞将爱意说出口的。她那时候可没觉得自己提前挑破哪里不太好,也压根没考虑过是不是过于冒犯,她就差拿着大喇叭贴着库赞在喊‘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了。
“咳,我觉醒了。”赫佩尔说道,“觉醒之后我对精灵的事有了更深的了解,我现在大概知道要怎么让莫比迪克真正的降临。”她曾经用这件事作为交换,从白胡子那里听来了许多过往的旧事。虽然纽盖特并没有真的在意这份所谓的交换,他只是单纯的当做给赫佩尔讲故事,可赫佩尔是记在心里的。
“精灵因感情而诞生,或者说它们就是因爱而诞生。莫比迪克现在是作为船精灵被束缚在船上,因为它只是莫比迪克。人们会为新生儿取名字来区别他与其他人,可以说名字既是符号,也是新生者独立于世的起点。”
“所以,纽盖特需要为莫比迪克取一个新名字,不再是作为船,而是作为新生的家人。它会从这份期待中得到新的羁绊,然后从纽盖特的愿望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