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着火焰的圆轮雕像,在壁灯的衬托下,颇有些金碧辉煌的意味在。
在凑齐自己的【棋】之前。
她要先把四海的野心养大,把海军的胃口养大,只要是被世政所依仗着的力量,她要他们全部失控起来。
通通失控吧,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就从这个,居然自己提前觉醒的【王】开始好了。
来点好消息,布莱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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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迪埃斯大佐叛变,布莱斯就从王国的首都,暂时迁居到了库库伦岛的行宫。
他在等人。
虽然他在等的人,有了出乎意料的身份变化,但布莱斯依旧自信着。
毕竟,那是他的国民。
夜已深,依旧没有等到人的布莱斯殿下,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已经21岁的布莱斯,终于褪下了那一身或许不应该称之为婴儿肥的虚肉。
这也使得他那双遗传自母亲的桃花眼,终于散发出了原本应有的魅力。
想要与波拿巴卢克王族联姻的公主还蛮多的。
现在,这位穿着丝绸睡袍的殿下,发现自己卧室的窗户大开着。
室内被壁炉烘起来的热气,争先恐后的向窗外挤去,又被外面的冷空气扑了进来。
于是,坐在窗沿的赫佩尔,像是坐在了白雾里。
她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很随意的垂在地面上,赤红的发被压在白色的贝雷帽底下,却更显得夺目。
黄色的星星墨镜反着壁炉的火光,让布莱斯看不清对面人的神情。
他看着这个肩上尚有落雪的不速之客,冷静的问她:“你是谁?”
“真是失礼啊,不是你叫我来的么,布莱斯小殿下。”
赫佩尔歪头,再次感慨这个只要稍微变一点装就认不出人的世界好奇怪。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脸盲,至少迪埃斯在看到她的时候,只用了短短几秒,便认出了她是谁。
听到这句话后,布莱斯沉默了一下,他盯着这个女人的红发,试图回忆这是自己什么时候留下的风流债。
赫佩尔也不着急,她就这么坐在窗口,看着明显开始想偏的新王陷入回忆,坏心眼的不去提醒他。
最后还是布莱斯自己排除了一切不可能,试探着将那个名字说出口:“鸮?”
“嗯,看来脑子还有救。那咱们就进入正题吧。”
赫佩尔没给布莱斯反应的时间,她将武装色霸气缠绕在飞羽上,像是掷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穿透布莱斯的睡袍,将他钉在了门板上。
“敢拿栗果村威胁我,你很有种啊?”
特意绕了个大弯,也要让她及时知道【库库伦岛拒绝了海军驻军】以及【王并没有停止上供天上金】两件事。
他在点她呢。
庇护栗果村的力量已经没有了,现在能依仗的只有王的舰队,不回来看看吗。
被钉在门板上的布莱斯并没有被吓到,他拔下了那支虽然穿透了浴袍,却并没有割伤他的飞羽。
他将它拿在手里,低声笑了起来。
“可你还是回来了,而且。”
布莱斯捻着飞羽的根部,极快的转动了一下:“这不是也很支持我的选择么。”
比他家里那些老顽固强多了。
【王并没有停止上供天上金】
这是一个信号。
而赫佩尔看懂了。
所以,她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