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尔最开始是听不到的,但可能是她们真的念叨了太久,赫佩尔开始能听见这帮幼崽的【声音】了。
平时还好,但一旦她们一起哭嚎着大声尖叫,赫佩尔真的会有一种耳鸣的错觉。
所以当初,赫佩尔在面对吓到她们的以藏时,最开始的态度并不是很友好,甚至是带着些敌意的。
幼崽们的金色碎光,一点点汇聚在赫佩尔耳边的位置,像是给她的耳廓描了个复杂的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浅金色的纹路从耳廓蜿蜒向下,已经开始有向脖子延伸的趋势。
反正别人也看不到,赫佩尔索性也不去管这些浅金色的图案,打算按着泽法老师教导的顺其自然大法,佛系的等待着那个所谓的‘自然就知道’的时候来临。
果实能力的开发,有逃避鼯鼠的怒火重要吗?
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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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我?”
“啊,你来了啊。”
晚饭过后,在大家各自散去做入睡准备的这个时间,得到消息的指挥官,独自一人前来资料室面见赫佩尔。
赫佩尔此时正坐在往常红先生会坐的高靠椅里,
双腿交叠着架在办公桌上。
她正在往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看到指挥官进来后,对他指了指一旁已经整理好的木箱。
“孩子们都回来了,我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赫佩尔把手中的笔记本合上,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看了指挥官几秒钟:“喂,说说看,你现在效忠的究竟是谁?”
指挥官看着和红先生一样,同样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发号施令的赫佩尔,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被红先生从海军里带走的夜晚。
面对在等待他做选择的赫佩尔,指挥官笑着单膝跪地:“当然是您。我们都是属于桃桃岛的遗产。”
听到桃桃岛,以为是在叫自己的渊,从地板下探头,浮出来看了眼指挥官。
它发出了疑惑的声音:“xiaxia?”
虽然下意识紧绷了身体,大脑还发出了立刻逃离的信号,但指挥官咬牙停留在原地,努力露出了一个笑脸,学着渊,也小声回了句:“xiaxia?”
赫佩尔敲了两下扶手,打断了莫名交流起来的两个家伙:“很好,那么明天,你带着这些资料登上以藏的船。”
她看着不明所以的指挥官,一字一顿的说道:“给我好好在白胡子的威名下苟延残喘,在我去找你拿回这些资料之前,不可以随便死掉,记住了吗?”
指挥官看了眼码放整齐的木箱,了然的低下了头:“是的,完全明白了。”
赫佩尔放下腿,起身走到木箱面前,伸手拍了拍:“至于胖子,他想不到太多,那些人就算来了也问不出什么,留在桃桃岛酿酒挺好的。”
只要白胡子的旗帜还在,留在桃桃岛的胖子就没有性命之忧,在赎完罪之前,可不能简简单单的死掉。
赫佩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天的安排,确定没有把谁遗漏后,瞥了眼一直半跪着的指挥官。
“总是你来你去的,确实不太方便,但我果然还是不想和你交换姓名。”
她缓缓的拂过木箱并不光滑的表面,慢吞吞的开口:“这样吧,允许你称呼我为nysia。”
“要好好在白胡子海贼团潜伏啊,巴洛克的新人,啊——但是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你,人贩子什么的。”
“最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