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赫佩尔决定,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还是不用黑色了,蓝色也不错啊。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对外界的反应会减弱,同时伴随着眩晕或呼吸困难,说不定还会损伤心肺。”说着可怕话语的赫佩尔,顶着一张纯良的脸,她堪称乖巧的小小挥舞一下拳头:“我最近查了很多关于情绪的资料,人类真的很脆弱,要保持好心情才能长命百岁呀。”
“咳咳。”看着越说越离谱的外甥女,鼯鼠决定打断一下。
于是赫佩尔配合的收敛起小小的挑衅,重新变回了一开始认真听讲的模样。
泽法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反而开口安抚了一下鼯鼠,让他不要过于紧张。然后针对赫佩尔刚才提到的能力运用,给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
这部分没什么涉密的,他心安理得的输出了一堆自己的见解。
在战场拼杀半辈子的人总是一针见血的,见多识广的泽法老师,讲起来头头是道,把赫佩尔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紧急叫停,拿出斜挎包里的小本子,蹲在茶几面前开启了记笔记模式。
看着仿佛刚才没有过“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鼯鼠借着喝水的动作,按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行吧,虽然和他教导的有点不一样,但至少在与人相处这部分,他是不用再担心赫佩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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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满满的赫佩尔,和鼯鼠走在去觅食的路上。
她好奇的问她舅:“我还以为你全然的信赖着自己的老师?”
鼯鼠:“你从哪看出来我没信任他了。”
“你刚才介绍我能力的时候,可是隐瞒了不少哟,而且也没提到【听】的事情。”
一谈到这点鼯鼠就头疼,他敲了敲赫佩尔的脑袋:“这叫有所保留,不代表我不信任他。还有你,不要跟谁都说这些,长点脑子。”
“我哪谁都说了,知道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嘛。”赫佩尔不服气的顶嘴。
“哦?是么?那库赞是怎么回事?我听他说,你刚认识他没多久就透底了?”
“……额,这个不算,这是个非常意外的意外。”赫佩尔笑眯眯的挤到鼯鼠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哎呀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她看着街道两边逐渐亮起的霓虹招牌,小声说道:“但是其实我觉得吧,说不定师尊他老人家知道的,比咱俩加起来都多。”
赫佩尔回忆了一下过往的细节,不确定的补了句:“但是他好像确实不知道【听】的事。”
鼯鼠没评价赫佩尔的猜测,他注意到那个奇怪的词:“师尊?”
“就是老师的老师。你不就是我的老师嘛,那你的老师我要怎么称呼,总不能叫师爷?”
听到外甥女称呼自己为老师,老怀甚慰的鼯鼠,决定大发慈悲的跳过说教环节:“直接叫泽法老师就行,或者你之前的先生叫法也可以。”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色条纹西装,带着渔夫帽的高瘦男人。
在他旁边有一位穿着淡黄色小礼服的年轻女士,大概是女伴吧?因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虽然是女伴单方面的亲密。
那男人显然也看见了鼯鼠,他走过来,用非常缓慢的语气开口打招呼:“耶,这不是,那个谁来着,哦,鼯鼠大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