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悔改之心的特里斯蒂安,像转笔一样不停的转着白烟斗,他无视轮船即将起航的鸣笛声,懒洋洋的接着问道:“是不是也给你舅舅买东西了,拿出来给我看看嘛。”

在多年的斗智斗勇中,赫佩尔深知特里斯蒂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想要让他立刻下船,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的意愿。

所以赫佩尔痛快的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一块工艺考究的怀表:“看完了没,看完了快点下船,一会船开了你是打算跟我去罗格镇吗?”

她舅喜欢鲜艳的颜色,所以赫佩尔没有买珀铅制的怀表,而是挑选了一个有立体雕花的掐金怀表,上面还镶嵌着青色的小宝石。

特里斯蒂安接过小盒子,拿出怀表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这个不错。挺好看的,下次给我也买个怀表吧”

他将小盒子塞回赫佩尔怀里,在赫佩尔爆发之前整理好伴手礼的袋子。

就像佩妮了解他一样,他同样了解佩妮,他已经可以熟练的,在赫佩尔的理智边缘反复横跳了。

特里斯蒂安拎着袋子走到阳台,跳上护栏边缘,回身对木着脸的赫佩尔做了个优雅的告别礼:“走了,回见。”

其实游轮已经驶离岸边一段距离了,但是这对特里斯蒂安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也没见他多么用力的蓄力起跳,仿佛只是弯了弯膝盖,就轻巧的跃上了半空,如履平地般的在空中横着来了个二段跳后回到了港口。

见怪不怪的赫佩尔拉上窗帘,她这房间朝南,白天怪晒的。

站在港口的特里斯蒂安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目送着游轮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视野里,又沿着港口边缘走了一会用以消磨时间。

直到他觉得距离差不多了,确实已经离开了赫佩尔能【听】到的范围后。

一松手,将装满伴手礼的大袋子扔进了海里:“哦呀哦呀,真糟糕,手滑了呢。”

做完这件事的他,双手插兜,顺着建筑物的影子往回走:“怎么办呢,只好重新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