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赫佩尔从小到大也没少在他的画室乱窜,并经常用自己的神之画技让特里斯蒂安在高血压和低血压之间反复横跳。
特里老师留着半长的头发,鸦黑的发色带着自然卷,他往常是会梳个半马尾或者半丸子头的,但是今天只是披散在脑后。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服裤,领口的扣子并没有规矩的系好,而是大大咧咧的敞开着,所以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戴着碧色的玉牌,上面是他自己雕刻的翠竹。
在黑与墨绿的反衬下,让人一眼望去,就会不自觉的看向他洁白的锁骨。已经路过好几个偷偷瞟他的小姑娘了,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喜欢禁欲系?
特里斯蒂安是吃了等等果实的等等人,他可以强制让自己或者他人,对正在进行的事情失去继续下去的欲望,不由自主的产生【等等再做】【等等再说吧】【再等等吧】的念头。
但是这种压制一旦消失,又会以比原本更强烈的能量爆发出来。
要赫佩尔说,比起等等果实,她觉得称之为拖延症果实还差不多。
“你……”
“你怎么在这?”
被抢了台词的赫佩尔顿了顿,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梗在了那里:“……哦,我是做专线游轮来的,在这玩两天就去罗格镇了。”
特里斯蒂安眯起他暗金色的双眼:“两天啊——,行吧,早点去罗格镇,别让你舅舅等急了。”
“其实他还不知道我要去找他呢,这是一个惊喜”赫佩尔奇怪的反问回去:“那你怎么在这里?我没在游轮上看见你。”
“我不是从库库伦岛登船的。”
他并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而是含糊了过去。
特里斯蒂安时不时的会以取材的名义到处溜达,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弗雷凡斯了。当初第一次抵达“白色城镇”时,他就被珀铅制作的白色涂料震撼住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完美的白色——比象牙白要再白一些,却没有纯白的冷感,明明是很浓郁的质感,但同时又十分清透。身为画家的特里斯蒂安是无法拒绝这种白色的,他曾经留在弗雷凡斯考察过许久。
而现在,这个无论从气质还是外貌,都像是一只大黑猫的高挑男人,挡在被没收小丸子的赫佩尔面前。
他慢条斯理的说:“【等等】再吃东西吧,弗雷凡斯有个热气球项目挺不错的,出来玩不要光想着吃。”
被强制沉默的赫佩尔,露出死鱼眼瞪着特里斯蒂安。
所以说这个白切黑的家伙,为什么要给画室起名叫“白羽”啊!她觉得应该改名叫“黑漆漆画室”才比较写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