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两年在做什么呢?季远。” 沈安途还在追问,语气并不咄咄逼人。
但季远却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记忆里的场景突然一变。远处尘埃在光线里浮动,视线灰暗下来,一双蛇似的阴冷双眸骤然出现,季远被人扣住脖子抵在墙上,他的后脑和脊背撞得生疼。
“你当然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任何人,季远,但人做事总得想想后果不是么?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学长,你大概也舍不得我这个学弟。所以我建议你,忘掉一年前的事,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个热情的房主,我很喜欢你的房子,但是价格太高了,我们没谈拢,好吗?”
季远一眨眼,面前的眼睛和记忆里的重叠。
但周围还是明亮宽敞的客厅,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暮霭似的晚光,满桌散落的纸牌像某种诡桀的密码,高脚杯里的红酒泛着诡异的红,而裤兜里谢铎给的新手机的棱角正硌着他的大腿,仿佛一把随时要走火的手枪。
季远转动干涩的眼珠看向对面的谢文轩,动了动喉结,像是在无声的求救,但谢文轩并不是他的队友,他只是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季远脸色发白,干咽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我……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又不认识你……”
沈安途又笑眯眯地盯了季远几秒,突然撤回视线看向另一边的谢文轩:“小轩应该知道吧?”
谢文轩陡然接到那沉重的审视差点吃不消。
谁都不知道沈安途在 11 到 13 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即便是谢铎动用了很多力量也没有查到他在 A 国的行踪,当然华国也没有,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然后在两年后华丽出现,赚得一身风流浪子的名声。
这个问题谁都能问,就是不能沈安途亲口问,因为他只要开口,势必会得到一个谎言,而他本人则可以反过来用这个谎言安全地伪装自己。
但谢文轩没办法。
“啊,嫂子你前两年申请的大学和专业不满意,好像是 G 大吧,后来又重新申请到了 H 大,这才耽误了两年。”